“不是听说的，我能感觉出来。”

费勤萍低下头，摆弄着手指，慢声细语地道：“你看她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特别来电，一瞅知道有感觉，不过婉姐是真漂亮，那个没法的！”

“根本不用嘛！”

我微微皱眉，狠吸了两口烟，把烟蒂随手弹了出去，望着窗外的夜景，拿手搔着后脑勺，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小费，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婉姐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密切，不过，也只是同事加朋友，至于咱们俩，我希望能处理好同事关系。”

“知道了，主任！”费勤萍极为伤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见状，心里也有些不忍，忙跳下车子，轻声地道：“小费，我送你楼吧。”

费勤萍点了点头，默默地在前面走着，半晌，才回过头，有些不甘心地道：“真的没有机会？”

“没有。”

我知道必须把话说死，否则以后夹杂不清，对小姑娘的伤害更大，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小费，咱俩之间根本不可能的，只能做同事。”

“知道了！”

费勤萍走出几米远，忽然停下脚步，小声地道：“主任，我能抱你一下吗？”

我微愕，随即点了点头，轻声地道：“可以！”

“谢谢！”费勤萍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环抱着他，把头倚在我的肩，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我面颊亲了一口，转过身子，飞快地跑了出去，到了楼下，她才转过身子，用力地向这边挥着手，远远地喊道：“主任，从明天开始，咱俩还是好同事！”

那一刻，我也有些感动了，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直到她进了楼道里，才回到车，拿出纸巾，把脸颊的口红擦净，叹息道：“挺不错的小姑娘，真不忍心拒绝！”

开着车子，行驶在空空荡荡的大街，我心怅然，不知不觉间，竟然把车子开到了婉韵寒家的楼下，探头望去，见楼依然亮着灯，显然，婉韵寒还没有休息。

他拿着手机，摆弄了半晌，才拨了号码，电话接通后，轻声地道：“婉姐，睡了吗？”

“没有，刚刚洗过澡，正在看书。”耳边传来婉韵寒温柔甜美的声音，听着格外舒服。

我笑了笑，斜倚在座位，轻声地道：“看的什么书？”

“追忆似水年华，刚刚看到第三卷。”婉韵寒的声音娇慵而妩媚，间或还有翻书的声音传来。

我微微一笑，好地道：“这个名字很艺啊，是哪个作家的作品？”

“普鲁斯特，是一位法国作家。”

说到这里，婉韵寒有些不好意思了，抿嘴笑道：“书买了好久，只看了三卷，放到书柜里了，一直没有时间细看，今儿心血来潮，翻了出来，又看得入迷了。”

我笑着点头，轻声地道：“蛮好的，读书能打发时间，也能给人以启迪，改天把第一卷拿来吧，我也想看看。”

“好吧，那明天我把书带去。”婉韵寒抿嘴一笑，把书合，从沙发坐起，拿了茶杯，走到窗边，向外望了一眼，脸的笑容凝固了，仿佛雕像一般，静静地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