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嫂子,别总开这种玩笑!”
婉韵寒瞪了她一眼,轻跺了一下脚,低声啐道:“一个当老师的,也不知道注意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什么样子!”
葛秀英撇了一下嘴,冷哼道:“知道说我,也不知谁见天的换衣服,巴不得每天换三套,也不知穿出去给哪个野男人看,看看倒也没啥,别让人家给剥得光溜溜的,那可……”
“骚.蹄子,还敢还嘴!”
婉韵寒又羞又恼,伸手在葛秀英的胸前抓了一把,恨恨地道:“每天想着那些没边的事儿,小心我向哥哥告状!”
葛秀英叹了一口气,收起笑容,悻悻地道:“那还真要拜托你了,赶快去告状吧,我正寻思着,别让他当那个劳什子乡长了,工资没高多少,却要起早贪黑地干,多操很多心,还让老婆守活寡,何苦来的呢!”
婉韵寒白了她一眼,气哼哼地道:“怎么,骚.蹄子,熬不住了,要拖我哥后腿?”
葛秀英轻轻摇头,小声抱怨道:“能拖也成啊,是拖不到,每次我打电话过去,他都说在忙,真不知道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好忙的!”
婉韵寒抿嘴一笑,柔声地道:“你啊,真是笨死了,白天要忙工作,当然没时间了,你不会晚打过去么!”
“哪里还用得着你来教!”
葛秀英撇了一下嘴,伸手摸着耳畔精致的发髻,一边洗菜,一边苦恼地道:“晚也不成,他要么在喝酒,要么是困了,或者干脆关机找不到人,好不容易通个话,也都哼哈地敷衍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婉韵寒推了她一下,低声劝道:“秀英嫂子,你别胡乱猜疑了,我哥可不是那种人,不过是工作辛苦了一些,你要理解,别总磨他,让他专心地把工作搞起来,早点升官,等到时候当乡党委书记,那多威风啊!”
葛秀英听了,也有些兴奋起来,又看着婉韵寒精致的耳垂,咦了一声,美滋滋地道:“韵寒,你那对碧玉耳环不错,看着好漂亮,能借我戴几天吗?”
婉韵寒有些为难了,蹙起秀眉道:“耳环是老公送的,怎么好往外借呢!”
“小气鬼,看把你抠的!”
葛秀英哼了一声,摸起菜刀,咚咚地切菜,又发起了牢骚:“韵寒,不是嫂子说,你哥也真是的,结婚那么久了,都不知道给老婆买件像样的礼物,连海龙那粗枝大叶的家伙,都知道给你买些精致的首饰,我却一件都没有,跟了他啊,真是觉得委屈!”
婉韵寒抿嘴一笑,炒了一个素菜,关火,用围裙擦着手,来到窗边,望着楼下负手而立的我,脸现出惆怅之色,沉吟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好了,我亲爱的嫂子,别抱怨了,不是一对耳环嘛,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叶叔叔,风筝飞得太高了,会不会挂到楼顶呀?”
尽管天色已晚,暮色苍茫,可楼下的院子里,瑶瑶依然玩得开心,手里拉着风筝线,蹦蹦跳跳地跑着,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不会,你注意一下风向,往西南方向跑!”
我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小家伙,瑶瑶到底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一玩起来,什么烦恼都能忘记,下楼时还在说着想爸爸,现在却只顾着放风筝了。
“西南方向呀,这边……可以吗?”
瑶瑶东张西望着,有些辨不清方向,如同欢快的小鹿一般,牵引着风筝,向斜里奔出十几米,站在路虎揽胜前,仰头望着半空的风筝,娇俏的小脸这时已经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