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秀英轻吁了一口气,终于翻过身,摸出纸巾,擦净身子,把纸团丢出,探出雪白的胳膊,从床头柜摸来香烟,塞到我嘴里,捧着打火机帮他点,用手拄着尖尖下颌,轻笑着道:“小泉,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我美美地吸了口烟,望着那张娇嫩的脸蛋,低声地道:“什么事情,说吧,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一定能做到的!”
葛秀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柔声地道:“咱们俩再疯几次,断了吧,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赶忙摇头道:“不行,好好的,为什么要断啊?”
葛秀英把头转向旁边,眸光里闪过一丝怅然之色,柔声地道:“这样子总是不好的,时间久了,纸里包不住火,被那边知道,真是没法收场的。”
我默然半晌,终究是舍不得,摇了摇头道:“小心一些,应该没事儿的。”
葛秀英转过身子,蹙眉望着我,眸光似嗔似喜,良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娇嗔的道:“你这个坏小子啊,真是我辈子的冤家呢!”
我和她能不能断不知道,不过,周末这两天,我一直和葛秀英腻在一起,好得如蜜里调油一般,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两人从床到沙发,再到阳台,不知折腾了多少次,也换了无数的姿势。
即便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可这般疯狂,也让我有些顶不住了,周一班以后,有些精力不济,整个午,都坐在办公室里,始终提不起精神来,这时才真正晓得纵.欲的坏处了。
直到下午两点钟,杨怀平推门进来,不由分说地闯进里屋,大闹金长伦的办公室,才让自己强打精神,赶忙奔进里屋,在旁边劝了半晌,才把这位如狮子般暴怒的常务副市长劝走。
杨怀平发火的原因,其实源自于一场误会,说起来有些可笑。
原来,周末那两天,在万正友的指示下,青阳市公安局进行了一次大清行动,将赵立强的得力手下,以及前天闹事的那些喽啰都抓了起来。
而这次抓的人里面有杨怀平的一位亲属,是他妻子的外甥,那人年纪虽然不大,还是学生,但自从了高二之后,很少去学校课,一直在社会厮混,也是个没人敢惹的小霸王。
市局这次的行动,声势浩大,两天时间抓了近百人,而在实施抓捕行动时,杨怀平的外甥极为嚣张,居然仗着家里长辈的声势,对干警出口不逊,还动手袭警,用砖头打伤了一名干警!
这下自然惹恼了出勤的干警,把他带回派出所后,直接拉到了审讯室里,铐在椅子,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将他打得眉骨裂开,鼻青脸肿,连连告饶,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家里人是第二天,孩子彻夜未归之后,才知道出了事情,赶忙打电话给杨怀平,请他帮忙把人捞出来,杨怀平在得知情况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怀疑是次口角后,万正友在借机报复。
虽然担心丢了面子,杨怀平不愿开这个口,可耐不过妻子心疼外甥,软磨硬泡之下,实在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给万正友打了电话,将情况讲了下,希望对方能够通融,把孩子放出来。
万正友听了以后,答应得也很痛快,毕竟,杨怀平贵为常务副市长,是他的顶头司,次的口角,其实是做戏给旁人看,帮金长伦压场子,并不是想借题发挥,把杨怀平得罪死了。
正巧,可以借着这次抓人的机会,送个顺水人情,缓和一下关系,他也没有在意,满口答应下来,客套几句后,给心腹爱将高明德打了电话,让他跑趟派出所,销掉案底,把人放了。
办到这种情况,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没想到,人放出来以后,那家人见孩子被打得那样狼狈,鼻青脸肿的样子,立时不干了,把人领到杨怀平家里,连哭带嚎地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