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淮鞍那边县里的工业基础普遍薄弱,霍崇浩要想出成绩,肯定也要在这边想办法,你只要能在这边拿出一些像样的东西来,我相信算是霍崇浩之前让你有些勉强,这印象也是可以改变的,谁当领导也希望自己提拔的人能给自己长脸。
当然,光是拿出亮点还不够,你还得想办法让霍崇浩认同你的观点和想法,这需要找机会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柳宪霖见黄翰也知趣的落在了后边,对我也没有遮掩,道:“现在领导都喜欢下边能成为他圈子里的人,虽然我个人不认为这是一个好趋势,但是我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尤其是在你这种层面,更需要注意。既要保持自己的独立人格尊严,不要完全丧失自我,但也要注意做到让领导理解你、信任你;既要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也一定要注意到让领导觉得你是在他的宏观决策下做出的成绩,在这一点,如何把握分寸,你得好好琢磨一下。”
我默默点头,黄翰和柳宪霖的为人行事风格不尽相同,黄翰更强调自主独立,兼顾边大势,而柳宪霖则倾向于自身风格与边宏观决策之,强调两者的统一,必要时调整自己的风格,应该说二者风格各有千秋,纯粹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掌握的问题。
黄翰的这种风格与他在县委记任的强势有关,后来到副市长之后,也是因为郝力群的观点和他一致,使得他一直与能够保持着自己相对独立的行事风格。
但是柳宪霖的经历不一样,他一直在组织部门工作,而且长期担任副职,组织部门讲求服从组织决定,服从大局。
而下到宾州之后,却由于搭档的掣肘,柳宪霖才逐渐摆脱了原来当副手时给他行事风格留下的烙印,变得渐渐强势起来,但是相于黄翰当初的铁腕,柳宪霖的执政风格,显得更有策略和讲求妥协、平衡。
柳宪霖也意识到他自己这一点,所以在和我的谈话,也很肯、灵活,只是提醒我,要注意和霍崇浩的步调保持一致,毕竟他一离开江州省,那日后在江州省的影响力必定会大减,日后何维礼也好,霍崇浩也好,还会不会买他柳某人的帐,很难说了。
“翰也可能要往走一步了,不过他和我一眼,去哪儿,恐怕现在他心里也没数。”
柳宪霖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感触的道:“短短两三年里,咱们这群人面临各奔东西的局面了,老杨倒还好,总算是回到了省里了,庆泉,那个汤彦琳可算得是老杨门人,市委秘长可是一个关键角色,如果会处事儿,成为霍崇浩的左臂右膀也很正常,你可得要把握好这条线。”
柳宪霖的肺腑之言,让我大受感动,能够让柳宪霖推心置腹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甚至柳宪霖帮自己在何维礼那里说话更不容易。
像柳宪霖这种组织部门出来的人,讲求言语含蓄、隐诲,这样无遮无掩的说明道白,除了对自己的信任之外,更多的是包含一种期许和看重。
“柳哥,你的话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没有多余言语,我唯有简单直白的一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也不必太过拘泥,翰对你的期许一样很高,你和我们不同,你的年龄优势,我们几个人谁也无法拟的,所以你的起点也我们高的多,我们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什么都还不懂,所以我们对你的期望值都很高。”
柳宪霖笑了笑,道:“可能我和翰在一些为人行事风格不尽相同,所以在和你交流的时候,对待一些事情处理,看法也不尽一致,这需要你自己因地制宜,变通处理,不要拘泥不化。”
柳宪霖用了交流一词,让我心也是微动,这也凸显自己在这一帮人心目地位的变化。
原来自己担任副县长的时候,黄翰和柳宪霖都不以为意,直到站在县长这个位置,他们才真正把自己视为了一个真正站在了一定高度、可以和他们有共同语言的角色。
刘宗言和杨正林终于和黄翰他们几人赶了来,桃源宾馆虽然外表很普通,但是在背后有着一大片桃林,冬日里艳阳高照,虽然距离桃花盛开还有些时间,但是步行在阳光下的桃林,还是能够感受到一抹春的气息。
桃林里摆了两桌麻将,瓜子、花生、茶水,早已备齐,并没有其他外人,看来这桃源宾馆和刘宗言关系不一般,能专门留出这样一个园子来供这区区十来个人消遣,至少还是花了点小心思。
几个女人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占了一桌,男人们倒是对这麻将没有太大兴趣,有一张没一张的随便打,更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把几个人凝聚在一起,随便聊一聊。
“五饼,碰!庆泉,初七汤彦琳要请客,你和我一块儿过去坐坐吧。”
杨正林随手打出一张,然后道:“彦琳秘长,这人不错,精干泼辣,只是不知道纪委那套行事风格拿到市委里去,能不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