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泉,我有感觉,我可能很快会有变化。”
黄翰小口的呷着酒,威士忌很烈,尤其是在不加冰的情况下,我暗自叫苦,空腹喝这玩意儿可有些够劲儿,不过这会儿,自己也不好扫黄翰的兴。
“副省长?还是玉州市市长?”我歪着头问道。
“我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好像我的下半生命运轨迹可能会发生变化。”
黄翰也清楚自己本不该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但是他急欲寻找一个人来倾诉,而思来想去,发现除了我之外,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你是说……你可能要离开江州?”我眼睛一亮,沉吟半晌,小声地问道。
“不好说。”
黄翰摇了摇头,目光深远幽邃,这一刻似乎一切醉意的都消失无踪,他也悄声地道:“我能感觉得到,那一刻,季成功目光的复杂和苏觉华的激赏,当然还有郝力群的赞许,副总理的一句夸奖话也许能改变一个人一辈子的命运,哪怕是我这样的正厅级干部,你相信么?”
“黄哥,他可不仅仅是一个副总理,他还是政治局常委!”我微微一笑,道:“一国一党之菁华翘楚人物。”
“嘿!那是。”
黄翰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重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给我再斟一杯。”
我迟疑了一下,道:“黄哥,你可喝了不少了,这酒……”
“人生能得几回醉,喝醉也是一种难得的记忆,何况这种似醉非醉,最能让人思绪飞扬,精鹜八极,神游万里,这份滋味,难得一有啊。”黄翰斜睨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说的好,黄哥,那我今天舍命陪君子。”我坦然一笑,道:“再来一瓶?”
“有何不可?”黄翰意兴飞扬,豪气冲天的道:“今天咱们尽兴一饮!”
我送黄翰回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了,初春的寒意在夜里显得格外凌厉,掠过的凉风,让我头脑为之一清。
黄翰似乎意识到了,他可能会在这一次的视察得分,而且得分之高,甚至可能超过了他的最初预想。
丰富的实践经验和开放灵活的眼光思维,使得黄翰有了一个相当明显的优势,而这个优势能不能转化为胜势,要看副总理对黄翰的欣赏程度,究竟有多高了。
黄翰这一次的得分如果不能转化为胜势,只怕还真有些麻烦,喧宾夺主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容忍的,或许苏觉华可以,或许郝力群可以,但是其他人呢?机遇或许也是危机,这在一线之间。
春寒料峭的夜里飘起了雨丝,雪亮的灯光刺破黑夜,我路过江州大学大门几百米处时,却意外的看到了几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怎么回事?”
我皱起眉头刹住车,跳下车来,很显然几个女孩子都有些酒意,这让我很是反感。我不反对在适当的情况下饮酒,但是像这种有些饮酒之后放荡形骸有些过份了,尤其是对几个女大学生来说。
几个明显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社会青年在她们身边游荡着,不时用粗俗刺激的语言挑逗着三个女孩子……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