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我看过我们县委、县政府机关干部们的住宿条件,很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而且我也听得一些年轻干部们都在抱怨说结婚没房子,和老人挤在一块儿,很不方便,工作时间长一点的干部们家小孩也大了,家住房都很小,大多都是八十年代的老房子。
所以我在琢磨,既然要开发河东新区,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办公区和家属楼都考虑过去呢?”
我装出一副临时突发想的模样,道:“这样起码也可以带动河东地区的发展嘛。”
向远山吞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的道:“叶县长,我听您的意思,是咱们县各大机关都要包揽进来?”
“为什么不可以?既然都是财政出钱,那完全可以规划在一片嘛,这样也可以集约用地,节约资源嘛。”
我似乎真的来了兴致,道:“老向,你看,如果大桥能够从这里横跨过去,那么这一片区域完全可以规划出来,这样,对于咱们县里的发展也大有好处啊。”
向远山脸闪过一丝不为人觉察的慌乱,我指的正是线方案所指的区域,桂溪河以东那一片相当宽泛的区域。
“叶县长,不是说要从城北修桥么?”
向远山只觉得自己口舌发干,如果这个有些来头的叶县长真要固执己见,那可真有些麻烦了。
“谁说的?哪个方案更合适、更符合目前的需要,采用哪个。”我语气很坚定的道:“一切都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
……
“哼!他以为他是谁?他一个人可以推翻常委会的决定?也不称量称量自己,真还以为自己玩一手跳票危机位,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气哼哼的道:“老汪,这一次咱们都得顶住,绝不能让他得逞。”
“顶住?怎么顶?他是县长,他有决定权!县政府办公会,只要有两人支持,他敢拍这个板!尤其是分管的韦飚那儿只要支持,这事儿麻烦了,你没看韦飚和辛存焕都没有表态,若是他们俩也支持姓叶的,那没戏了。
关键还是得在常委会,他只有一票,你这一票也和他一样,分量相等,李永仓和万朝阳那边自然有人给他们打招呼,我不信,这么一件事情,他们俩也敢缩头!”
“难说,李永仓都是等着进人大的人了,他有啥怕的?万朝阳也差不多,弄不好这两个家伙是能当缩头乌龟不表态!”
女声叹了一口气,道:“李永仓这县委记当得实在是窝囊,被姓叶的给扛着、顶着,也没见他拿出县委记的脾气来,哪像老邹那个时代!”
汪明熹在心冷笑:你以为还是邹厚山掌权时代,你还可以耀武扬威?李永仓没有刻意打压你,都算是手下留情了,他真要拿出县委记的脾气来,你这常委副县长,保不准连自己这排名最后一位的副县长都不如。
“姓叶的这一手阴险着呢,这个消息一旦传开来,你看吧,保管县里各机关的干部们都得叫着、嚷着搞那个线方案,那可得方便多了,一座桥能把两边新旧城都彻底沟通起来,干啥都方便,这些人还不得把姓叶的当作他们再生父母?”
汪明熹也叹了一口气,叶庆泉这个家伙,新鲜花样层出不穷,又善于捕捉时机,把不利变成有利,简直成了他的拿手好戏,只是这一遭,他可是犯了大忌,这官场都讲求个官官相护,至少也不能斩尽杀绝,要知道,这计划真要被推翻,那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得倾家荡产、捶胸顿足。
“哼!他能拉拢人心,也只是下边人的人心,我不信,他能扛得住边的压力,宏林公司那边如果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吞下这颗苦果,咱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苗月华轻轻整理了一下套裙,冷冷的道:“你以为这个家伙真像他表现的那样大公无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算他能扛得住钱的诱惑,但他能无视他自己的乌纱帽和前程?我不信,胡市长给他打招呼,他能不卖这个帐!”
“老向,把这个消息赶快透给宏林公司那边,尽早!要不这家伙说起风、是雨,真要把声势造大了,那还真有些麻烦。”
汪明熹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多做两手准备吧,现在霍记和胡市长很不对路,保不准姓叶的要抱霍记的粗腿,专门要唱这一出黑脸包公戏,六亲不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