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记,我觉得陵台的问题有其历史原因,当初老邹在陵台时,太过于强势了,李永仓在陵台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而老邹一走,李永仓顺理成章的位,但是并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威信,结果短时间内,陵台县班子调整太过于频繁,这才引发了不少问题。”
“从田玉和调整开始,短短一年多时间,方持国、梅英华、叶庆泉、苗月华、鲁达、曹渊,光是县委常委,调整了五六个,这还不算县政府班子成员的调整,变动太大了一些。
现在李永仓和叶庆泉两人老少搭配,本来应该是较合适的,但是时间太短,出点小问题也在所难免。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陵台县目前班子应该是较合理的,当然汪明熹这个问题例外,准确的说,这应该是前面遗留下来的问题发作了。”
“哼!老刘,这发作的时间这么巧,难道没有一点原因?”霍崇浩轻轻哼了一声道。
刘光伦笑了笑,道:“霍书记,汪明熹也谈了那个曼瑞公司的事情,当初他们入股曼瑞公司,是想要借助贵溪大桥的修建沾点光,赚一笔,没想到叶庆泉一来,改变了方案,这间涉及利益纠葛,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
汪明熹虽然没有承认,但是我可以肯定,拦路.访事件和他有关系,我也已经和老郭打了招呼,希望公安机关也可以借助这个契机,查一查这件事情。”
霍崇浩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这叶庆泉来咱们淮鞍,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要说好事,你瞧瞧他在陵台那,已经给我们找了多少麻烦了?要说坏事,我得承认,大华公司和三叶公司这两家畜产品加工企业,在国内业界都相当有名,能够选择陵台,而不是其他地区和其他县,只怕也不是运气好这么简单吧?
我前两天听马连平说,陵台县可能又会有两家规模不小的果品加工企业落足,投资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对于解决当地一直没有什么销路渠道的农产品消化,却是很有帮助,看老马那样子,似乎是很感兴趣,还想把那两家企业老板引到别县去看看呢。”
刘光伦也隐约知晓,霍崇浩之所以容忍了我的跳票举动,和省里边有点关系,并不仅仅是因为我能力如何出众的缘故。
而副书记蒋玉康似乎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只是现在霍崇浩态度似乎又略略有些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省里边前些时日的人事变化有关联。
“叶庆泉还是有些能力,毕竟是从省厅里边下来的,见多识广,起点也高,他们这批干部和本地干部相,在眼界和信息来源要广阔得多,如果能够利用好,的确可以对我们贫困地区的发展,起到很好的带动作用。
霍书记,省纪委和市纪委调查组的调查,也快要进入尾声了,像你开始预测的那样,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甚至是造谣诬陷,我感觉,都还是和贵溪大桥方案有很大关系。”
刘光伦沉吟了一下,又道:“霍书记,我建议可以让陵台县尽早将这个方案确定下来,避免越拖越久,矛盾会越积越多。”
霍崇浩目光沉凝下来,这件事情可不那么简单,胡升达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安静,很大程度与这个贵溪大桥有关系,霍崇浩甚至可以断定,一旦贵溪大桥方案尘埃落定,那么必定会有新的一波交锋。
“这件事情恐怕还得搁一搁,还是等纪委那边调查结束下了定论之后再说吧。”
霍崇浩摇了摇头,道:“这本来是政府那边的事情,我们市委也不好过多干涉政府那边的行政事务,但是涉及到事关我们淮鞍市的重大工程,市委仍然要过问和监督。”
刘光伦觉察到,霍崇浩似乎仍然没有在是否需要在某些事情平衡拿定主意,胡升达现在看似蛰伏起来,但是霍崇浩和他都知道,胡升达像一条冬眠的蛇一般,悄悄的盘在那边,等待着机会,一旦有机会或者触怒了他,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扑出来,咬准要害。
同样,霍崇浩也在琢磨着这个问题,他很想把胡升达打倒狠狠踩在脚下,但是省里边会同意么?他背后的人会答应么?胡升达问题不少,这么多年来,告他的人也不少,但是他却一直稳坐不倒,这间,难道没有一点原因?
省里边总是希望地方党政能够同心协力、携手共进,但是这种想法往往都是一厢情愿,没有哪个地方的党政一把手能够非常融洽的相处,这是人类的复杂性决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