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顾川一个天之骄子有一天会沦落到像那些妻妾一样,为一个人与别人拈酸吃醋的地步!
边柯冷笑:“他是出身不高,可那又如何?你觉得我边柯是在乎家世身份的人?
他在我眼里就是无价之宝,他纯粹,阳光善良,正直,可不会口口声声贬低别人,你一个伪君子,还妄想与他比高贵?
觉得自己有点家世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自己就是个靠家里的废物,还开口闭口就贬低别人,介绍自己都要带上自己家世亲爹,有本事的人只会说:我是谁?而不是我爹是谁,懂?
我边柯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从小被家里惯坏被别人捧着奉承着长大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虚伪蠢货。
什么本事都没有,觉得自己有家世有样貌就骄傲的不行,觉得所有人都得奉承你喜欢你。
我告诉你,不是天下人皆你娘,都要惯着你们这些废物蠢货!别被人奉承惯了,就真真觉得自己是个东西了?
口口声声说别人不配,自己无比肮脏还不自知,你配吗?识相的最好赶紧滚回你自己窝里去当妈宝废物,别在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看见你都觉得恶心。
要是下次本城主还在边城看见你,那就是你的死期了,我脾气特别不好,小心你那肮脏的小命保不住!”
边柯一顿疯狂输出,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说完就拥着杨奔走了。
护卫们从边柯开口骂人后就躺地上安静如鸡,都不敢叫唤呻吟了!
好家伙,这位嘴好毒啊!不愧是气死过徐氏左大将军的人!
顾川被气的吐血差点晕过去,她不愧是气死过南定军大将军的人,嘴好毒!她把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自己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不,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会与自己废话,完全就是因自己看低那个她喜欢的男人,自己一直以来的骄傲被她剥的干干净净,血淋淋的。
顾川气极,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从小到大没有遭到过如此贬低,还被骂成这样。
特别是对方还是自己的心上人,这心伤的不可谓不重,简直体无完肤!
边柯可不管后面的人想什么,带着自己的小醋包继续走。
杨奔听郎君怼人心情极度舒适开怀,她说自己是无价之宝,她说......
他忍不住开口:“郎君......刚......才说......说......喜......” 他就只是郎君两个字说的顺畅,想要恢复还有的磨。
边柯拥着人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喜欢你!郎君喜欢你,喜欢杨奔,郎君心悦你,嗯?知道了吗?我,边柯,心悦她的小子君,杨奔,姓杨,行二,二十岁,未婚的杨奔”
她说完亲了他鬓角一口缓缓道:“郎君喜欢上你了,很喜欢”
杨奔整个人都麻了,心狂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心快要跳出来的胸口。
全身都有些抖了,一点不夸张,自己自从对她一见钟情,到如今并没有多长时间,快两年。
可对自己来说仿佛是过了十年之久,以往从来没有奢求过能与她有结果。
自从她在山崖把自己拉回来,给了自己希望,自己才敢想,才敢奢望她。
以往她吻自己与自己亲热不是因为爱自己,只是因为觉得亲吻舒服,可刚刚她表明心迹了,她说心悦自己。
边柯见他激动过度了,拉停马就双臂拥紧他将头搭在他肩头脸贴着他脸,无声的抱着人等他平静。
有从寺庙下山来的女娘们见了他俩如此亲密都捂住嘴,与他们错身而过后就开始激动议论:“啊啊啊啊,天哪!他好宠!”
“看起来真恩爱啊!”
“他们来长相寺,应该是还没有成亲呢!”
“咱边城又多了一对!戴面具那位气质好绝”
“他们看起来好配啊!”
男儿们见了也只是好奇夫夫间的相处,他们知道还有肖小将军夫夫呢,所以见怪不怪了。
都莫名觉得戴面具的那位郎君有些熟悉感,但想不起来是谁。
众人要是现在知道他们议论的“夫夫”其中一个是他们郎君,怕是会吐血心碎成二维码。
边柯听见路人的议论,单听别人说他们相配就忍不住勾起唇。
杨奔被众人打岔,害羞多了些终于平静了点。
边柯先行滑下马去,又向马上的人伸手,杨奔红着脸将手给她也滑下马去。
虽然自己不用扶,但只要她一伸手自己就控制不住本能的把手给她,养成条件反射了都。
边柯喜欢他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在乎大男子主义虚伪的那一套,不会觉得自己男子汗爷们儿的面子不保,不扭捏不做作。自己宠他,他就愿意让自己宠着。
其实边柯不知道的是,杨奔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平常女人,也不是平常的男子。
就是一个人,没有性别界限且强大的人。
没有人能超过的存在,她是自己的神明,是好几次将自己从地狱拉回来的神明。
自己在她面前不需要多强势,就想她宠着自己。
她是自己生命的支柱,杨奔不敢想要是没有她自己会怎么样。
边柯牵着害羞的人往山上去,她不信这些,但为了他自己愿意走这个仪式感。
他吃了人世间太多的苦,受了人世间太多的伤痛,自己想将这世间所有的糖都捧来给他,看着他变得鲜活起来,宠着他过完下半生。
顾川这边,等护卫们缓的差不多了就扶着他上马离开了,背影都能看出来的落寞颓丧。
回去就得准备启程离开了,边柯自己是得不到的,被伤的不轻后终于认清现实了,是自己自信过头了而且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愿意还可以抢回去当妾都行,她是西楚都惹不起的人。
她是可望不可即的天上人,触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