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情的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OMG,不是吧!你还没有找到她?”
唐忻年皱眉,“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聂情忙闭上嘴,“没有没有,我没有反应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聂情心里已经如同沸水炸开了锅。
唐忻年知道他八卦的尿性,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他会一直这么震惊下去,“那天事情发生后,我就查了当时酒店的监控。”
“然后呢?”聂情耳朵都竖起来了。
唐忻年神色莫测,“监控被人取走了,有人特意在掩盖这件事,我查不到任何信息。”
聂情若有所思,“能动用这样手段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你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除了这个发圈。”唐忻年把发圈拿出来,聂情仔细看了一眼,“这也太普通了,从发圈得不到任何信息,唐哥,你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吗?”
唐忻年幽幽地看向他,“你觉得呢?”
聂情有点觉得好笑,又不敢笑,上次唐忻年把这件事说了之后,再没有听到他提起,聂情以为以他那样的冷血手腕,早就收拾过那个女人,连带那女人背后的势力了。
结果,过了这么长时间,除了人睡觉留下一个发圈外,再没有其他线索,难得看见唐忻年被人耍了的样子,聂情忍住笑,正色道:
“既然有人故意遮掩,那肯定是来头不小的人物,如果这件事是你家里那些人算计,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这样做,肯定有目的,说不定是想要拿这件事威胁你。”
“威胁我?”唐忻年冷笑一声,攥紧了手里这个平平无奇的发圈,“我倒要看看,他们背地里在玩什么手段。”
聂情打了个寒战。
无论玩什么手段,将来这个女人和唐忻年见面时,恐怕都不会是愉快的方式。
聂情摇摇头,豪门之间的恩怨,向来都复杂,还不如像他一样当个海王,从不投入真情实感,多好。
……
下过雨的花园,宝石红的玫瑰花娇艳欲滴。
牧沉沉提着篮子,穿梭在玫瑰花丛里,“谨哥哥,你们家的园丁太棒了,这个季节还开了这么多玫瑰,要是心心在就好了,她最喜欢这个颜色的玫瑰花了,我多摘一些带回去你不介意吧。”
陆谨之近乎宠溺地看着牧沉沉,“你喜欢就好。”
陆谨之看着牧沉沉在花园里自在穿梭的样子,不知不觉记忆回到了从前,在他妈妈还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日子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美好。
她几乎每个假日都会跑到陆家的花园里,跑啊跳啊,那个时候的她,眼里心里全部属于自己。
陆谨之想到之前牧沉沉的背叛,逃婚,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然而随即,这一丝阴霾又如云烟消散。
边远走过来,悄悄在陆谨之耳边说了些什么,陆谨之眼神顿时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牧沉沉简单地把安若素故意泼自己热茶还嫁祸给她讲了一遍,还没讲完,陆谨之已经皱起了眉头,“安家的老太太从前和奶奶有交集,所以这次爷爷的寿宴,她能过来,不过,既然她不愿意尊重陆家的未来夫人,那下次这样的宴会,也就没必要出席了。”
牧沉沉心里高兴,撒娇道,“我才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呢。”
“谨之哥哥……”安若素拿着手包,怯怯地走过来。
牧沉沉翻了个白眼,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到了陆谨之面前就变成娇声娇气的小白兔了。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牧沉沉玫瑰花也不剪了,挎着篮子靠在陆谨之身边,一副你离远一点莫挨老子男朋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