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随着有若布帛撕裂的慑人响声,血肉模糊的喉管被楚天歌狠狠拽下。
两人眼珠暴凸,不可置信,但生机很快便从血色尽失的脸上消失。
“小杂种,你该死!”
瞧见这一幕,雷霆震怒已经逼临的刘锐血色贯瞳,面目狰狞如恶鬼。
心绪激荡之下有若实质的血气如龙般自天灵盖腾飞而起,狠狠斩了过来。
脑后有破风声传来,楚天歌疾速穿过两人尸体形成的空隙,随后拧身提起两人,要让之投鼠忌器。
而那刘锐居然亳不停歇,两刀就将两人劈成碎块,脏器血液四处飞洒,就连身后的楚天歌也被淋了一身。
楚天歌目瞪口呆,旋即一个侧滚翻躲过又是长刀劈过来的刘锐,连滚带爬地向着黑金大槊落地的方向跑去。
“小杂种,我待会一定活剐了你!”
火力全开的刘锐异常凶猛,一个跨步就临近了楚天歌,长刀划过来。
见离大槊已经不远,楚天歌一个咬牙猛然纵扑过去,但背后还是划出了深深大口,几要露骨。
他钢牙紧咬,剧烈疼痛之下眼眸亮若天星,终究是抓住了大槊。
旋身就横悬于身前,抵住了又是劈过来的刘锐大刀,大力之下后滑不止,在地面犁出深深沟壑。
楚天歌气喘吁吁,随即冷声道:“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被你碎尸万段?你就是这样做大哥的?”
刘锐嗤笑一声,不可置信道:“难道不是你这残忍至极的小子做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奶奶地怎么还污蔑起老子来了!”
说话途中,他又是临近楚天歌,两刀过去,很是势大力沉。
楚天歌无法力敌,只得不停卸力后撤,身上伤口不停增多。
殷红凄艳的血,染满了衣襟。
他眉头微蹙,眼眸在剧烈痛苦之下越发明亮起来,“你想这样活活剐了我?像猫捉老鼠那般?难道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剧烈疼痛令身上分泌出了海量的肾上腺素,让他的冷眸如剑般越发锋锐起来。
与此同时,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刘锐双目有若鹰隼,上下打量楚天歌,厉声说,“你刚才使用的神秘的火焰是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用了?”
楚天歌又是艰难抵住了刘锐一击,狼狈倒窜。
他薄唇勾起刀锋弧度,嘲讽出声:“所以你是怕我还有能力放出那火焰与你玉石俱焚咯?你这个懦夫!”
刘锐无声摇头,冷酷道:“现在看来,那神奥火焰你是只能用一次了,真是废物!”
经过再三试探,确定楚天歌已确实没有能力再放火焰之时,他猛然冲了过去。
“血杀刀法,贯虹!”
随着一声厉喝,浓稠有若实质的血气竟然氤氲蒸腾起来,似乎是附着在了刀锋之上。
这一刀必然是他的杀招,撕裂了大气,截断了无边夜色,对着楚天歌就当头劈下了。
——我会死!
——就这样死了?
——什么都没有做?
——这世界这么大,我也想亲自去看看哪!
长刀还未落下,死寂幽影就已笼罩了楚天歌,让他胆战心惊,让他挫败不已,让他失魂落魄,最后让他突生滔天怒火。
“凭什么?难不成就凭你! 就凭你!”
“就凭你这种小喽啰!”
脑海里似乎有一颗无形之弦就此崩断,随后刮起无极旋风。
楚天歌一声怒喝,长槊狠狠倒竖地面,接着就是撩斩而起。
嗡!
虚空中陡然一勾残月乍现,蕴绽无边风华,惊艳了这片黑暗地带。
啵!
有若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刘锐懵懵沉沉道:“你……怎么可能……”
话语途中,一道血点自他眉心显现,开始无限蔓延,直至划过跨部。
他的身躯就这样碎成两半,五脏六腑流出一地。
凄惨的画面直令人惊悚作呕。
楚天歌几已油尽灯枯,身躯颤栗不止,瞳光涣散开来。
他就这样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