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派子之争中。
若是我正阳武派恰好与炎鸟刀派碰上,由于陈年旧怨,一般都就会打得异常血腥,不可不防。”
是在提醒楚天歌,要做好防备。
楚天歌郑重点头,若是那岳渊潭在交战中展露杀意,那他自是不会留手。
他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敌人,即使是不堪一击的手下败将。
“嘿呀,葛延,你可真是啰嗦。楚天歌,我教导出来的,北昌城,同辈无敌。”
见到葛延语重心长,一旁的老墨则是轻飘飘摆手,嗤笑他大惊小怪。
“……”
葛延略作沉默,旋即展颜道:“墨老说得太对了,我怎么能忘了,他可是您老亲自教导出来的。
就是一块愚钝不堪的烂木头,也要锻成百炼精钢,哈哈。
失礼,失礼,来,小葛自罚一杯。”
“嗯。”
老墨满意点头,旋即招呼楚天歌过来一起喝。
“……”
楚天歌翻了个白眼,随后落座。
很快,酒量相对最差的葛延就是倒头不起。
见状楚天歌摇摇头,就招呼侍从将葛延送入后方居所。
两人就又是喝了起来。
老墨道:“圣妃观想录,到哪一步了。”
楚天歌道:“两条手臂算是成型了,肩膀部位也出现了一点。”
“嗯,够你用了。”
老墨笑眯眯提了一句。
少顷。
他又是道:“你那血力,倒也没必要藏来藏去,累不累啊。”
楚天歌破罐子破摔,“都说老眼昏花,你这眼睛却贼亮。”
“哼。”
老墨又是饮了一大口酒,醉醺醺道:“小子,你还太稚嫩了,偏居在这小小一隅,何曾见识过这大千世界的波澜壮阔哪。
在这波澜壮阔的世界上,能用于战斗的手段多如天上繁星。
血力,虽说因为过程凶险、注重根骨、需要血食等种种原因而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人修炼。
以你的成长速度来说,只怕是很快就要走出这小小的北昌城,到了那时,什么奇才见不到,可不要以为只有你才可以越阶。
又不是什么天材地宝,藏什么藏。”
说到最后,他又是嗤笑。
听到这儿,楚天歌心中一动,认真问:“最强的天骄是什么样子的?”
“那谁知道呢,也许是你也说不定呢?嗬嗬……”老墨喝的舌头都大了起来。
“嗬,嗬嗬嗬嗬嗬。”
楚天歌扬眉微怔,旋即畅快轻笑了起来,“没错,当然是我!
算你这老小子有眼光,来,喝!”
“喝!”
在两人开怀畅饮之际,距此三十公里之远的落山镇管辖范围。
广袤无垠而又丘陵绵延的黑暗大地上,突有黯淡红光氤氲,分织出无数细碎光痕,以转瞬数丈的速度沿着起伏线无限蔓延。
草蛇伏线、灰延百里。
隐隐伴随有至邪至恶的声音低沉呜咽,好似夜枭啼鸣、百鬼夜行。
随后这些线条串联勾织,形如一朵妖异曼陀罗花,却又稍纵即逝、转瞬凋零。
然而,真是如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