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从外面买菜回来,很快就做好了一桌饭菜。
“晚晚,今天外面好像有点不太平。”
“怎么了?”
“我早上买菜出去发现街上的药铺门口和酒楼门口守着很多人,凡是进去抓药的男人都被仔细检查了。
是不是昨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奶娘想起昨日晚晚上轿之前,柴文强并不在府里,兴许真的发生了大事,否则怎么闺女成亲的重要场合也不露面?
柴晚月头也没抬,状若无事的继续喝粥。
正吃饭间,隔壁房间响起了哭声。
“宝宝醒了,老婆子我去看孩子。”
奶娘走后,柴晚月和朱祈风略有深意的对望一眼。
不大一会儿,春泥气鼓鼓的进入厨房。
没等自家小姐开口询问,她气恼的开口:“白姨娘实在太可恶了,小姐您是不知道,那十抬嫁妆竟然有一半是空的,抬的时候挺沉,没想到里面装的竟然是石头。”
阖府上下,也只有春泥和赵奶娘敢不喊白氏夫人,而喊姨娘。
柴晚月失笑,她早就想到了,以白氏恨她和她娘的性子,又怎肯真的给她好处?
连做做样子都是一种奢侈。
“大小姐,您怎么笑的出来?”春泥气的眼睛都微微泛红。
“不值得。”朱祈风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鸡蛋,轻道。
她笑的更灿烂了。
“傻春泥,我同白氏母女势同水火,一见面恨不得都掐死对方,她怎会给我置办嫁妆?”
春泥讶然:“小姐,您不生气?”
那少的可怜人的嫁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罗来的,有的还像旁人带过的,果真是连一点样子都不愿意做。
“当旁人达不到自己的期许时,或许会生气会失望,可我从来没有对白氏抱过希望,又怎会生气?”
相反,如果白氏真的给她置办了丰厚的嫁妆,她可能更会起疑心。
经过她的一番开导,春泥破涕为笑,果然不再生气了。
“小姐,这口气您就咽下了?”
春泥印象中的小姐从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
“你家小姐就是那种任人拿捏搓圆的性子?”她反问。
这下,春泥笑的更开怀了,乐颠颠的跑出去了。
“哥哥,嫂嫂,俺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朱祈年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坐下后先逗弄宝宝,直将宝宝逗的咯咯笑个不停。
一时间,小孩子铜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而后,他自来熟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嫂嫂,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经过两个月的沉寂,我们镖局接到活了,这次是往京城送镖。”
朱祈年没等有人问,一股脑的将今日的话往外倒了个干净。
朱祈风和柴晚月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眼里都泛着精光。
“什么时候出发?”
“八日后从项源城出发。”
“现在到处都是冰天雪地,雪路难行,大批货物如何走出东部地区?”
东部地区雪灾最为严重,虽然雪停了,可积雪难化,路更难行。
朱祈年放下筷子,收起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现出了几分严肃,斟酌之后,方开口:“这次接的活是一个小东西,镖主点了两个武功最好的人,再加上我这个脑子转的快的,就这,镖主还千叮咛万嘱咐,路上千万不能出了纰漏。
听老李说,这次的东西价值万金。”
朱祈年这般郑重,全然同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