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群黑衣人并不是普通的打家劫舍。
“我和你们走,只是不知你家主子是谁?找我有何贵干?”
“去了就知道了。”
显然,那些人并不想多说话。
柴晚月跟着那些人走远,身后隐隐传来奶娘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被人毫不客气的塞进了马车,马车绕开大路疾驰,颠的她浑身散架,七荤八素。
照这速度行驶,用不了一天就能赶进京城。
她软软的趴在马车上,不知道外面今夕何夕,有人毫不客气的将她从车里拎下来。
像老鹰拎小鸡一般拎着她跨过门槛,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在地上。
她吃痛,闷哼。
她微微抬头,眼前是一双绯红色用金线勾勒成繁花朵朵精致绝伦的绣花鞋,视线上移,妃色绛纹裙摆绣着团团簇簇的海棠花,腰间挂着温润的羊脂环形玉,同色系的妃色凌锻小袄,外面披着大红色团花披风,带着面纱也能看出容貌不俗的面容正盛气凌人的打量她。
半天,那女子冷哼:“妖艳贱货,怪不得朱哥哥会被你迷惑。”
“妖艳贱货?朱哥哥?大姐,你谁啊?”柴晚月悠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闲适的站起来。
她那毫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此刻被挟持的并不是自己。
那女子脸色一变,疾言厉色的喝斥:“你该死!”
话音一落,守在门口的黑衣人齐刷刷的走进来,恭敬的聆听吩咐。
柴晚月眺望四周,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院落,甚至一眼就能看到破旧的落了栓的大门。
她索性丢掉刚才闲适的态度,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两手一摊,以另一种毫不在乎的态度应对。
她的行为在那女子看来,柴晚月是怕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不怕?”
“怕什么?你不是要杀我吗?我能躲掉吗?”
那女子眯眼笑,倒还是一个识时务的。
“你要杀我,我是不是也有权利知晓你杀我的理由?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当一个糊涂鬼吧?”她的疑问理所当然。
那女子冷笑,成全她又何妨,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实话告诉你吧,本小姐看上你相公了,但又不愿意做小,那只能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没有她,那姑娘就能嫁给相公了。
“其实,我可以让祈风抬你做平妻,往后咱们三个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岂不美哉?”
“你……”那女子脸涨的通红,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谁要和你和美?你想的美。”
往后如果天天面对柴晚月这张顶顶好看的脸,她还不得早早被自己怄死。
恐怕得少活几十年。
“来人,将她的脸刮花,杀了她之后扔出去喂狗。”
柴晚月倒吸一口凉气,好狠心。
她才踏入京城的地界,就莫名其妙的被刺杀,往后怎还会有安稳日子?
她心中唾骂朱祈风,从哪招来的烂桃花?
“哗——”
“呲——”
柴晚月堂而皇之的走到了院子,回头睨了一眼堂屋内横七竖八的躺着的黑衣人和尤为显眼的女人。
径直走向门口,开门时手一顿,眸中狡黠四起。
又回头,利落的剥掉所有人的衣服,而后从黑衣人怀里摸出火折子,一把火将衣服烧个精光。
她自从穿越之后,玩世不恭跋扈桀骜是表面,实则比谁都活的小心翼翼,她不主动挑衅找事儿,可是当事儿来了,她也不是怕事儿的主儿。
她将手中的药瓶扔向空中,又利索接住,心道:拔掉瓶塞就迷晕了所有人,果然是好药,还好她事先吃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