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的重孙女据说是去年的时候被人拐走了,有人说那人贩子是丞相政敌派来的,亲眼看到那人贩子和孩子坠入了悬崖,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死了……”
“姑娘说那首辅夫人是不是挺可怜?”
“呵呵。你家公子是什么来头?”
“啊?公子吗?奴婢不知道呢?奴婢也是半个月前被公子从人牙子那里买来伺候姑娘的。
不过,公子的医术很好很好。”
柴晚月摆摆手,示意她将饭菜端出去,她没有胃口。
“姑娘,您怀着身孕呢!不吃饭怎么行?多少吃点,对孩子也好。”
“什么?我有身孕了?”
又过两日。
这两日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吃好睡好,再不打听外面的事情。
她一直都知道,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她一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男女之间不过情情爱爱,也没有什么抛不开放不下。
她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怎么会为了情爱蒙蔽自己的心?
更何况,她现在有了盼头。
吃饱喝足,恢复了精气神儿,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为什么非要让我跟你回北晟?”柴晚月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我有钱,可以给你钱。”
“用钱报答本公子的救命之恩?你看本公子像缺钱的人吗?”他挑眉问。
柴晚月看着他那张眉清目秀的娃娃脸,心底莫名升起无限的恐惧感。
“你到底想要什么?除了回北晟,其他的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柴晚月说的笃定。
那少年似笑非笑,深达眼底的笑意又像毒蛇的信子危险又阴鸷。
“我要两碗你的心头血,你可能给?”
“心头血?”她大惊。
取心头血一个不小心是要死人的,如果她没有身孕,她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因为她也不想欠着任何人。
可是现在,她有了身孕,想要她的心头血更是不可能。
“那让我和你去北晟,又是什么原因?”
“等你诞下孩子再取你的心头血。”
他说的理所当然。
她差点被他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少年站起身准备出房门,回头冲着她笑:“不要妄想逃走,否则挑断你的手脚筋。”
柴晚月浑身忍不住发寒,她重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她相信那个笑容明朗的少年会说到做到,因为她早已经见识过他毒药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