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青筋爆出,面容扭曲的变了形,从心口处传来的痛如千万条细钢丝走筋穿脉,又如抽筋拔骨般痛不欲生。
痛的她死去活来,又不得不清晰的感受着入髓疼痛。
眼睑映入一双朴素的麻布靴子,她微抬头,眼前之人依旧如初见般低调,一张娃娃脸甚是讨人欢心。
巴邪蹲下,两指钳着她的下巴,神情恬淡道:“小东西真不听话。”
“你在我身上下毒了?”她有气无力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嘻嘻,你猜。”
几句话的功夫,柴晚月身上的疼痛逐渐减少,慢慢消失。
她想,果然下毒了。
“呵呵,看来这北晟我是不去也得去。”她费力站起,还没有走几步,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虽然此时的她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可刚才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疼痛过后的狼狈也是真切的。
她方才已经疼的累虚脱了,再没有半分行走的力气。
“你记着,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会再好心的专门跑一趟——救你。”
柴晚月无声的笑了,他那话好像在说他救了她,她就要对他感恩戴德。
这是讽刺,这年头受害者要看施暴者的脸色,呵呵。
待巴邪吃饱喝足后,轻蔑的踢了踢她,“不能走了?”
柴晚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巴邪复又钳住她的下巴,往里面毫不客气的塞了一个药丸。
“你给我吃的什么?”她挣扎的厉害,偏偏那药丸入口即化。
“保胎丸。”
柴晚月什么也做不了,只怒目而视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姑娘!姑娘!”人未到,声先至。
春泥几乎是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朝柴晚月奔去。
“姑娘,奴婢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春泥喜极而泣。
“你怎么找来了?”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奴婢不信,一个时辰前奴婢真的看到姑娘您骑马出城了,奴婢紧赶慢赶总算找到您了。”春泥说着,就要落泪。
“小姐,既然您没事,为什么不回府?”
柴晚月闭口不言,揭过了这个话题。
主仆二人互道想念,就被巴邪催促着上了马车。
这时,春泥才发现巴邪这个少年郎的存在。
马车上,巴邪在外面赶着车。
马车内,春泥几次欲言又止,眼神复杂。
直到晚上投宿时,春泥才找到机会和自家姑娘单独说话。
“春泥,你说吧。”
“姑娘……奴婢心里很纠结,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柴晚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打趣她:“跟了本小姐这么久,你也学会拧巴了?真是稀奇。“
她深知春泥向来是个沉稳的。
春泥似是豁出去般鼓足了勇气,靠近柴晚月正想说时,却神经质的开门朝外探了探头,又重新关门上栓,才道。
“姑娘,奴婢无意间听到一件事,是关于你的。”
“哦?说来听听。”
“您可能是皇后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