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信接二连三的发出去不少,这都半年了,为什么父亲那边没有回信?”安平县主在房间焦急的踱步。
她将柴晚月在这边的事情悉数写进信里,按照正常速度,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三个月就能收到来信。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砰!”门被人粗鲁的从外面踹开。
她正想发火,还没来得及说话,唰的一下一碟信纸朝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巴鲁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咱俩到底是谁发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是北晟的人,你接二连三的写信回清渊是什么意思?”巴鲁暴躁的朝她大吼大叫。
安平县主早已习惯了和他的相处方式,此刻也是怒火中烧,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巴鲁,你敢拦我的信?我和你拼了……”
秋菊见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说着,安平县主就抽出腰间的软剑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你这女人……你忘了半年前三弟给你下毒的事情了?”
安平县主浑身忍不住的颤栗,手中的软剑应声落下,那是来自内心深处无法掩饰的恐慌和害怕。
半年前在巴颜公主的牡丹宴会结束的时候,她意欲杀了柴晚月,太子娃娃似的脸却诡异的浮现出与那张脸格格不入的杀意,她每晚想起,总是会从梦中惊醒。
回到家后,每天定点心口痛痒难耐,痛不欲生,足足数月。
“你的意思是这些信是太子截下来的?为什么?他和柴晚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不算太蠢,以后见了那女人绕着点走,惹恼了三弟,我也保不了你。”巴鲁扔下这句便拂袖而去。
……
日子飞快,转眼即逝。
年画一般可爱的孩子精力无限,嘴里总是咿呀咿呀叫个不停,整天天的在炕上爬来爬去。
柴晚月就在孩子的陪伴下,日子越过越红火,从之前的一家火锅店店逐渐发展成三家店,全部开在北晟境地。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看账本,看孩子,和定期巡查店铺,日子紧张又充实。
“姑娘,夜深了,喝完这碗汤就睡了吧!”春泥将一碗猪肝菠菜汤端到案前,心疼的提醒她喝汤。
柴晚月微皱眉,放下账本,还是端起那碗猪肝菠菜汤快速的吃了下去。
春泥替自家姑娘心疼,她家姑娘每天早晚各一碗猪肝菠菜汤,说猪肝是最补血的食物。
她每天光闻味就饱了,可她家姑娘必须得喝,一年多的时间从不间断。
“姑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你家姑娘命硬着呢!顶多三年,咱们就自由了!”
起初,她一月被巴邪取一次心头血,那段时间纵使猪肝汤加灵丹妙药一起补,她脸色依然苍白,虚弱无力,每天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她就想着,她可能活不成了。
后来,终于咬牙坚持挺过来了。
一月一次的心头血改成了三个月一次,再到现在,半年方取她一次心头血。
巴颜公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她疯狂喝猪肝汤和吃灵丹妙药,在那两样东西的加持之下也渐渐的补回了元气,甚至脸色比之生孩子之前更加的红润。
虽然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也是活力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