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清渊帝被吓的差点从龙椅上滚下来,不可置信的又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怡贵妃又以自己的身家性命起誓。
“妾说的千真万确。”
皇后内心更是震惊,波涛汹涌,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深深的看了怡贵妃一眼。
太子佯装镇定,竭力反驳:“父皇,莫要听信谗言,错怪母后。”
“谗言?本宫且问你,前年宫外狩猎,柴晚月为何会坠崖?你心里应当比谁都清楚,是陆老怕东窗事发,派人刺杀她,是我本宫表兄救下她,为她续命。
陛下,臣妾说的是真是假,您只需盘问陆老即可知晓答案。”
被提到名字的前陆老丞相面容灰败,混浊的目光陷入久远的回忆。
清渊帝威严肃穆,龙目摄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臣服的气势。
“陆爱卿,你有何话说?”
陆老跪拜,低垂眉眼,不发一言。
看到这,他已信三分。
“皇后,给朕一个解释。”
皇后仍是那副微抬下巴高傲的样子,复杂的看着清渊帝,冷肃的眉眼一如年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不辩。”
太子焦灼的跪着,心里盘算着破解之法儿。
“姐姐,您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妹妹还有一人证,想必也是您的旧相识。”
怡贵妃话毕,当即有一中年男人领着一对夫妻进入殿内。
皇后看到来人,眸色一紧,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惨白一片。
柴晚月也不禁回头去看,却被来人惊的心里突突的跳动。
那领头之人同司马连城眉眼相似,只是年龄略大,想来便是司马盾了。
这司马盾为何会同怡贵妃相识?
她的大脑飞速的转着,突然想到以前在项源城时孙掌柜说的话,司马盾的父亲同外邦女子相爱,生下一对儿女。
看怡贵妃的年龄断不会是司马盾的姐妹,那……
她脑中灵光一闪,难不成怡贵妃的母亲是司马盾的妹妹?
所有的事情一捋顺,她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而后面跟着的一对夫妻,正是……
“下跪何人?”
“微臣项莱城巡抚柴文强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白氏。”
“启禀陛下,此人乃是柴晚月的父亲,旁边跪着的是她父亲的妾室。”司马盾说道。
“抬起头来。”
柴文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与虎目相撞时心里的惊惧迅速蔓延至全身百骸。
清渊帝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许久,才从那略微带了点岁月痕迹的眸子里依稀瞧出些岁月的痕迹,不禁冷笑:“好,好的很!”
这话,不知是对底下跪着的人说的,还是对身边的皇后说的。
皇后早已面无血色,完全听不到周遭的声音。
“白氏,抬起头来,看看这位你可认识?”
白氏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去,在看到皇后娘娘那张容颜绝丽的脸慢慢的同那画上的人重合时,忽然大哭出声:“是你?竟然是你?你害的我好苦……”
柴文强想要阻止,可白氏就像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的想要将心里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
“你都死了还笼络着老爷的心,你都死了还霸占着正妻的位置,害的我终生为妾,你好可恶。
你抛夫弃女,为何……为何老爷心里的那个人依旧是你?”
白氏跪在地上捂脸痛哭。
清渊帝大怒,柴文强更是吓的不敢动弹。
还没有等他想到该如何过这关时,清渊帝已命人端来了清水和匕首想要滴血验亲。
清水端到皇后面前,她冷睨一眼,不为所动,更没有任何动作。
清渊帝朝来人使了一个眼色,当即有人轻道:“皇后娘娘,得罪了。”之后,几个下人按着皇后娘娘强行割破了她的食指指腹,鲜艳刺目的血滴进清水里。
以法炮制,柴晚月也被人按着割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滴入碗中,不消一会儿,两滴血迅速融合。
清渊帝勃然大怒,皇后面如死灰,其余人等的面容更是精彩纷呈。
“皇后,你有何话可说?”清渊帝阴晴不定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