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轩连忙拱手作揖。“是的,老师!”
边走边扭头可怜巴巴的看向禾一,好像在说,可不能忘了我的礼物。
禾一无奈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快些去前厅应酬。
这次生辰宴办的不大,本来在县里认识的人就不多,张家村的人一个也没有请,辈分高一些的也就是陈院长,还有从京城赶回来的陈将军以及他的大儿子陈逸凡。
因着陈将军的面子,所以县令和县丞也来了,还有泽安县的几个富家老爷能攀上关系的也来作陪,打的由头是看看陈老爷子的学生,其实是想通过宴会搭上陈修文这条线,为自家后生谋出路,所以勉强算上一桌。
再有就是县令的小儿子同张云轩也算是同窗,算上陈逸宁,再加上其他关系近一些的同窗坐了一桌。
张云轩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老师的面子来的。
前院地方不算很大,两张桌子摆满了,所以她和陈老夫人、县令夫人还有那些富商夫人们在后院摆了一桌。
按理说这种场合禾一是没有资格上桌吃饭的,但是陈老妇人知道禾一到底算是张云轩的嫂嫂。
虽然得了放妻书,但是不忍小叔孤苦伶仃,并未离家改嫁,此时也算是张云轩的长辈。
饭桌上,几个夫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样,不是试探张云轩是否有意娶妻就是说自己哪个侄儿一表人才。
打得什么主意,禾一一眼就看得出来,被陈老看中的人,再差能差到哪去?再不济也能官拜五品,还不趁着人未飞黄腾达之前就拿捏到手里。
老娘费尽心思养大的人,怎么可能便宜了你们!
席间陈老夫人倒是很认真的问了禾一是否愿意再嫁。
还给说了好几个人家,地位都不算高,但却都是作为正妻做正头娘子的。
以她的身份,陈老夫人作媒,也到底算是高攀了。
在旁人眼里,得了放妻书就意味着已经被休妻,只不过换了个好听的名字罢了。
她现在也算孑然一身,再留在张云轩的身边,少不了被说些闲话。
但禾一都通通拒绝了。
在他们眼里,禾一不过是眼看着张云轩有望高中,又是陈院长的得意门生,这个时候谁肯舍掉这以后的泼天富贵。
就算得了这放妻书,往前相依为命的日子,也足以让张云轩许诺荣华一生了。
三年前其实张云轩便可高中,只不过被人暗使了手脚,那年他才15岁,这样的人,怎是一个举人就能止步的。
这些消息,小范围还是有些人知道的。
席散了之后,禾一恭恭敬敬的拜别了各位夫人,但是张云轩却被陈院长给叫到了房里问话。
陈院长端坐着看向张云轩,“今日你既已成年,我也兑了当初拜师时承诺了你的事。”说着便掏出一枚扳指递给张云轩。
“这便是与那玉佩一同使用之物,玉佩乃信物,扳指乃暗帝的象征。自此之后这个担子我便彻底交予你的手中,切莫忘记了你的使命。”
张云轩跪地接下扳指。“弟子定不辱命。”
自15岁拜师时,老师便与他说过玉佩的用处,这是先皇留下来的一支暗卫,效忠的是历代皇帝,而训练和使用这批暗卫便是他的使命。
这三年自己通过暗卫早已掌握了京城的动向,而他则是皇上的眼,皇上的刀。
如今接过扳指的他,便正式成为了老师的接班人-暗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