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起初还以为对方想对自己的手腕进行二次创伤,他大脑高速运转着,都已经想好对策如何脱身了。结果须臾之间、裘克感觉到原本疼痛不止的手腕仅仅是一瞬间便恢复原样,包括胸腔的钝痛都被治愈、淤血散开,喉间那股突兀的甘甜都完全消失殆尽。
诡秘又奇特的能力。
裘克怔愣片刻,遂死死的盯着手腕上的那根触手,心中警铃作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帮自己治疗伤口,不是图谋不轨就是别有用心。
“你、这是干什么?”疑问脱口而出,裘克抿唇。
虽说可能是自己脑洞大开,但这家伙不会是想拉拢自己进祂的什么鬼教会里头供奉祂吧?就像自己曾经在家中的老式电视机里看见的:一堆邪教弟子围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地面上画着各种奇奇怪怪自己看不懂的字符和法阵,迷信的让自己发笑,因为他们穿得就好像烂掉的茄子。
不过那些都是演员演出来的,当时天线信号还不好,自己还得毫无耐心的调整。
“闲暇之余,消磨时间。”反倒是哈斯塔十分坦然的收回了那根触手,漫不经心的与裘克对视数秒。
不得不说那黄色长袍下边的眼珠真的格外渗人,数量繁多还漂浮在猩红色的气体中打转。裘克战战兢兢的嘴角抽搐,额头的汗滴都因紧张险些滴落。
良久过后,在红发小丑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假笑想骂人之时,哈斯塔总算收回视线转身慢悠悠的离去。触手摩挲蠕动在地面的声响都是粘稠黏腻的,宛如腐烂发霉墙壁上滋生的霉菌,或是一坨粘稠物摔落在地、跟史莱姆一样爬行的诡异生物发出的声响。
临走前哈斯塔还抛下一句让裘克一头雾水的话语。
什么意思,什么洋文啊??
裘克满头问号,一时间没有听懂黄衣之主的话语,不知道是不是语言不共通的原因,对方传递的讯息更像是一个个古老的法文符号掺杂在一块串连出的复杂代码。
裘克死死的盯着哈斯塔的背影,自己真的有些无法忍受黄衣之主空洞嘶哑的嗓音在灵魂深处回荡,就好像他每次说话都在跟自己的灵魂正面交流一般。
思索不通便干脆不再去过多深究,裘克一直都是这么粗神经的人。他不觉得哈斯塔能跟他说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反正这家伙说出来的话跟夜莺小姐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纯纯谜语人。
噢,不对。夜莺小姐起码说的话自己还能听得懂字面意思,起码听得懂吧?
连人话都不会好好讲了是吧?哦对,哈斯塔压根不是人。祂对裘克而言就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巨大成精鱿鱼。
妈的,迟早把那家伙做成铁板烧……
裘克翻白眼无语的甩了甩刚被治好的手臂,快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回去睡一觉,那家伙可别指望自己会感谢祂,多管闲事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