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里躲了起来。
牢房侧面挂着一枚金属名牌,因时间久远而脏兮兮的。
刘学擦掉污痕,勉强能看到一个字。
蓝。
“多半是叫蓝什么的,可惜看不清楚后面。”刘学说。
“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件事?”他问流花。
流花一脸困惑“什么事?”
“你在暗夜牢笼还有个姐姐,”刘学说,“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见刘学上手去扯栏杆,黑手敢怒不敢言。
流花拦住他说:“我没有姐姐,我是独生女。”
“再者说,”她补充道:“岁数也对不上啊。”
刘学一脸狐疑地看着流花。
都百岁老人了,还说岁数对不上。
装嫩也要有个度。
流花感觉出视线有问题,抬手给刘学来了个爆栗。
“说不是就不是。”她有些恼怒地说。
苟思特打断两人道。
【先试着稳定一下蓝婆婆的情绪吧】
刘学掰断几根铁栏杆,又将其拧成小狗造型丢给黑手。
那意思是抓不抓看着办。
黑手火速离开。
他满意地点点头,缓步走进牢房。
牢房内臭气熏天,地上满是厚厚的黄褐色污渍。
刘学将掌心火点燃,豆大的火苗微微跳动着。
“蓝婆婆?”他试探性地呼唤。
蓝婆婆依旧蹲在角落,头部不停摆动着。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忍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刘学小心翼翼来到蓝婆婆身后。
他先是试着用灵术扫了一下。
常年营养不良加上严刑拷打。
蓝婆婆满身疮痍。
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治疗类灵术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我有个办法,但只能用一次】
苟思特建议使用鬼嚎根。
【少量的话可以让她意识清醒】
“你确定?”刘学问。
【对于即将逝之人,少量可以恢复意识】
“这不就是人界的肾上腺素么?”刘学喃喃道。
他蹲在不远处,轻声呼唤着。
可无论怎么喊,蓝婆婆都只回答那两句话。
“我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刘学叹息,“要不然我们先去别的房间找找吧。”
苟思特点点头。
就在三人即将走出牢房时,刘学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鬼使神差的回头,低声喊了一句。
“小蓝。”
蓝婆婆立刻回头。
浑浊的眼珠涌出泪水,沿着树皮般干燥的脸颊流了下来。
“姐姐。”
刘学急忙凑了过去。
蓝婆婆吓得又缩起身子。
靠。
原来蓝不是姓。
而是名。
想必她的记忆定格在了某个时间点。
可既然有反应,为什么会害怕呢?
刘学先是走出牢房,让苟思特跟流花留在屋里。
蓝婆婆依旧背着身,但颤抖的幅度却小了许多。
这次换两人出来,刘学进去。
他就这样反复试了几遍,终于发现了问题。
“碎碎,你先从我体内出去可以吗?”刘学说。
“好的爸比。”碎片从刘学左肩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