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魏庄和无名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孙仲乾已经堵在了胡同口,斜倚着墙壁双手环胸一脸不屑。
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周镶已然退至李羡渔三丈之外,一脸疑惑地盯着这位最近名动江湖的剑阁少主,模样娇俏。
自修成这抽丝剥茧的莫测手段后,周镶先后服侍过三位二品大员,四位一品武夫,八名二品武夫,甚至还有两名归元境大宗师。无一例外,这些人最终都被周镶抽丝剥茧,榨干气机而死。
她服侍时间最长的,是一名归元境武夫,气机充沛体魄强健,周镶足足服侍其三年之久才榨干他最后一丝气机。
等那病入膏肓的归元境大宗师瘫在床上无法动弹时,竟然还对周镶一脸愧疚,说是自己拖累了她,让她寻个好人家嫁了,真是可笑可怜可悲可叹。
因此,周镶实在是想不明白,李羡渔为何会在如此片刻之间看破自己屡试不爽的抽丝剥茧。
李羡渔看着面前这名古灵精怪的女子,嘴角勾起弧度道:“大宝瓶心经乃天下至阳至纯心法,神鬼辟易诸邪不侵,你从我身上抽去的每一缕气机,都是我故意丢给你的。”
“所以我对你有言在先,先掂一掂自己的斤两再动手,免得追悔莫及。”
周镶闻言脸色露出一丝苦笑,微微摇头道:“原来大宝瓶心经还有此等妙用,看来奴家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魏庄闻言立即反应过来,煞白面皮上露出一抹恍然道:“抽丝剥茧......你是人称“绕指柔”的黄字号狼蛛,香洲!按理来说你应该与我年纪相当,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妪了。”
香洲略感讶异地瞥了魏庄一眼,嘴角冷笑:“你也是蛛网中人?怎会与这必杀榜前三甲的李羡渔厮混在一处?”
魏庄没有丝毫遮掩,坦然道:“以前是,以后便不是了。”
李羡渔解下腰间配剑,拄剑而立,朝香洲笑道:“我们人多,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拼死一搏?”
香洲反而笑了,笑的前仰后合妖娆妩媚,她朝李羡渔抛了个媚眼捂嘴道:
“李少主,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你的大宝瓶心经既然能感知到气机流失,难道就没有发现,奴家在你第十关窍处种下了绕指扣,每当你体内气机生发,便会被这绕指扣抽丝剥茧,如此一来,你今后便无法生发新的气机。”
“并非奴家大言不惭,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天底下除了奴家,就连那位踹你屁股的天人境前辈都解不开这绕指扣!”
孙仲乾双手环胸点头道:“她说的没错。”
嘶!
魏庄等人闻言心中大惊。
无法生发新的气机,也就是说,李羡渔体内气机如一汪死水只出不进,且武道修为将终生止步于此!
香洲嘻嘻一笑,朝李羡渔道:“说话的这会子功夫,想必李少主已然暗暗试过那绕指柔的厉害了,如今,你是乖乖陪奴家去风流快活呢,还是跪地求饶?”
“放心,只要你将奴家伺候舒坦了,那绕指扣......”
李羡渔拄剑而立面不改色:“杀了她。”
“什么?!”
香洲倒吸一口冷气,满眼惊愕盯向李羡渔:“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