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站在客厅边上监视着来人的老管家看到时砚从书房里出来,立刻走了过去,凑到时砚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说完之后,老管家退了下去,眼角余光自始至终注视着这边的场景。
时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定从容地走到女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把我的女儿放了。”
身着青绿色夏荷旗袍的女人,墨色秀发被两根木头簪子挽起,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耳朵上也戴着同色系的珍珠耳饰,脚下踩着一双米色透明低跟,装容清雅带着丝丝妩媚,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而又馥郁清丽。
此刻,她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时砚,眸子里都是难以掩饰的怒火。
“这话怎么说?你的女儿不见了,不是应该报警去找嘛?怎么还找到我这里来了?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时砚双腿交叠着,眉眼柔和,整个人慵懒随意,看上去斯文儒雅,没有一点攻击性。
可是女人却是知道这人那副看似毫无威胁性的皮囊之下究竟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他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擅长扮猪吃虎,借着他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欺骗了他们所有人。
“你别跟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这副无辜的样子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赶紧将我的女儿给放了,要不然我就将这件事情告诉时晨。”
女人气急败坏的说着,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显气的不行,看着自始至终坐在那里,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时砚,恨的牙痒痒,可是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对他出手,她只能竭力按耐下这份怒火,心里迅速思索着其他的突破口。
“我劝梅姨还是别太过于激动的好,我近日来,事多繁琐,头脑昏沉,实在是心情有些烦躁……”
时砚状似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歪着头,看上去情绪低落,兴致不高。
“你……!!你难道就不害怕我将这件事告诉时家的族老们?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你做出这般残害时家子孙的事情!!”
“哦,所以这么说,你是在威胁我吗?”时砚垂下放在额头上的手,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晦暗不明的眼睛直视着梅璇,不怒自威,浓浓的压迫感充斥在整个客厅。
梅璇咬着唇,额角紧张的向下落着冷汗,但是她还没有达到她的目的,绝对不能这般轻轻松松的便退缩。
“时家不容许内斗,你身为现任家主,居然罔顾礼法和祖宗规定,对自己的亲妹妹出手,你难道就不害怕族老们治你的罪?况且我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后母,你居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是对时家族老们和老爷子的决定不满?”
梅璇强撑着,顶着时砚那幽深莫测的视线,以及空气中越来越紧张、肃杀的氛围,尽力的维持着自己的从容优雅。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直以来都将自己藏在别人背后,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自己功成身退。
只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出事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由得慌了阵脚,在时砚面前露了破绽,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