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烧成灰烬不重要,烧死多少人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锅给扔出去。
不得不说,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在科学家中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是人类的灾难,你明白吗,我愚蠢的约翰阁下。”
“你那一套栽赃陷害的手段,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老约翰厚着脸皮,道:“如果我们还是在境内进行封堵,那毫无疑问,我国这个冬天将会异常的艰难,恐怕仅仅一个冬天,都会让我们一蹶不振。”
“但如果彻底开放入海口,把我们的恶劣处境均摊给整个世界,或许对整个地球生态系统来说,不值一提呢?”
议长气的直想骂人:“你个蠢蛋!从内华达州刚刚发现地下水重氢污染的时候,你就说一些重氢实验废液顶多污染一条小溪,等流到密西西比河经过稀释之后就没事了!”
“都怪我们信了你的鬼话,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仅仅两个月,丑国境内所有水域尽数被感染。”
“现在你又说流通到大海里,经过大海稀释就没事了。”
议员们都神色冰冷的看向他。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送上绞架。
老约翰也漠然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满是对这些政客的失望,这些极端硬派政客的魄力,跟他相比,差了太多了。
“我代表众议院,最后再问你一遍,重氢污染,科技总部是否能在一个月之内解决?”
议长冷声道:“只回答能,或者不能,我不想听到任何尽快、尽力之类的词语。”
老约翰张了张嘴,半晌,吐出来两个字:“不能。”
整个国会山的氛围冷峻了很多:“重氢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行失效?”
“不清楚……科技总部目前还没有研究明白。”
“重氢污染如果蔓延全球,会是什么结果?”
“未发生的事很难预估。”
议长抬高了声音:“那就大胆的猜猜!”
“难以估量。”老约翰道。
很难预估和难以估量看上去相差不大,但字里行间蕴含的意义却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议员们听到难以估量这四个字之后,心里的大石头便落了下来。
最折磨人的不是灾难来临,也不是灾难会有多严重。
而是你猜想会是一个灾难,但也可能不是,当你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时候,是最折磨人的。
而现在确定了大灾难一定会发生之后,也好。
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在整个丑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这些议员们反倒开始庆幸克里的出逃。
这反而成为了最后的一线希望。
“我们还能做些什么。”众议长开口,回应的是一片沉默。
老约翰看着气氛低沉的国会山,厚着脸皮道:“议长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我们做些什么,处境都要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您也不想国会山的大门被那群民众踏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