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怒容的任琦,倒是个能忍事的性子,握着刀柄大步而去,看他走路的气势,倒也算有些能力,私自买卖军马,胆子不小。
眼见指挥使大人都没敢动手,一旁围着的小兵哪里还有什么胆子,一退再退,直到感觉安全一些,这才围而不动,等待督师驾临。
孟宽坐在马上,此刻心中无比平静,诸天万界我孟宽都敢去闯,一个小小的督师有什么资格要我孟宽前去相见,还真是想的太多。
火光大起,一队举着火把的骑兵策马而来,孟宽完全不怕他们冲锋,提枪等待他们前来。
“你是哪位,是我孙传庭做了什么让你夜闯军营,你可知军营重地,扰乱秩序者就地处斩,你不怕死吗?”
说话之人,头顶白毛羽盔,一身暗黑色的将军甲,嘴角微扬,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势,傲娇到了极点,大明败亡,他也在后世颇有名气,孟宽只觉得恶心,或许在皇帝眼中是个人物,但在后世人人平等世界来的孟宽而言,他也只是个古人罢了。
“呵,我当是谁,你莫要以为得了皇命,身是三边总督就理当事事依你了,我问你,我老岳父为何要扣在营中不得归家,真当天下就你的战事最重,别人老父不当重要了吗。”
见孟宽脸带讥讽,骂得颇为难听,他自以为为国效命忠义两全,心中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态度,岂不知孟宽这种只为自由而活的人,是根本不会去鸟他的。
一脸怒容的他想下令围杀孟宽,孟宽见他动作反而笑了。
“你动手试试,若是动手,我怕你遗臭万年,真当我一个人敢于前来会怕你动手吗,不怕死就下令,只怕枉死之人太多,到了阴间你也不好安生了。”
孟宽说的严肃,眼带杀气,手中长枪更是杀机起伏,孙传庭心中带有顾忌,其实他对孟宽也起了些爱才之心,有心想要收服,只怕一员猛将就在此间。
“请问这位英雄的岳父是谁,不知道是我营中谁人扣了,你报于我听。”
孟宽讥笑着道。
“我岳父就是此间药局提领赵川,你也太不是东西了,我岳父一把年纪为你们诊治,满头白发,劳心劳力。”
“白天也就罢了,现在尽然扣在军营不得归家,你是欺负谁呢,立刻交出来,此事便罢,如若不然,别怪手中长枪不利,劝你想清楚。”
孟宽拔出手枪就是朝天连开三枪,“啪、啪啪”,声声刺耳,夺人心魄。
也惊的众人满色戒备之色,赵传庭可是看见了那把寒光隐隐东西的,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一时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下不了台面。
孟宽一副你看着办的架势,劝诫的话孟宽早已说过,他们不听,那么也只好动手了,吃亏不会是自己就是了。
孟宽给他时间去思考,也不好逼迫太过,他也不想真的在这里残杀无辜之人,一是压压他刚刚提名而来的威势,二也是为了自己扬名天下,孟宽还想去山海关前,去京师走上一趟,名声就是敲门砖。
思考良久,这才放下紧握的拳头,这个夜闯而来的人,或许真的无所顾忌,必有后手,冒然动手只怕吃亏,身负皇命,不能有任何差迟,些许颜面不值当。
“来人,请赵医师过来,就说他女婿来接他回家了,速速请来。”
孟宽见他识相,也不好去太伤他军中的威信,刚才也是意气所致,举手抱歉对着他说道。
“那就多谢督师大人宽宏大量了,还请督师大人多多体谅家中内人关心老父的心情,我想大人也是有孩子的吧,应该可以明白吧。”
孟宽说话也算给了他一个台阶而下,一场风波就此而平。
不多久就请来了孟宽的老丈人赵川,孟宽下马而扶,把个惊魂未定的老丈人扶上马,对着赵传庭拱了拱手,牵着马扬长而去,无人敢上前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