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北山府吗?果然气势不凡。”
笔直宽阔的大道上,一名风尘仆仆的少年驻马而立。
眼望远处宛若长龙般盘亘夭矫的高大城墙,禁不住啧啧称叹。
这少年骑的是一匹全身毛发好似火炭般燃烧的红鬃烈马,身上青衫因为一路风尘,已变成灰蒙蒙的颜色。
“大虞王朝三十六郡,一百零八府。区区一个北山府便龙骧虎视,拥有如此气象,当真远非小小一个山阴县可以比拟……”
少年自然正是庆忌。离开山阴县后,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三日功夫,已然疾驰数百里之地,终于来到了北山府的城关之前。
这北山府,以前的庆家少年也曾来过一次。不过别人的记忆总有些隔膜,如今庆忌亲身到此,眼望巨府雄关,心中不禁深自感叹。
牵马进城,庆忌先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闲逛了一番。
只见人流汹涌,店铺林立。有一些店铺中出售的豁然是兵器丹药甚至功法之类,庆忌沿途观望,却不曾走入。
他知晓在这北山府内,不乏武道修炼的各种资源。只是全都价值不菲,凭他现在的身家,根本无力购买。
便是庆家大长老当年为了购得那根上品兵器“燎天大棍”,所花费的钱财都难以想像,令庆府这样的小家族几乎要承受不了。
何况以庆忌现在的修为,似燎天棍这等兵器早已是可有可无之物。
能够对他产生帮助的武道资源,势必都是万金难求之价。
所以庆忌此时也无须进入店铺。那些珍奇之物,求之不得反而容易影响心境。
当下向路人问明了府主官邸所在,便一路牵马行去。
“什么什么?连千山兄你也败了这金刀世家的项伦真是好生嚣张。
最近一个月来,他竟于北山校场连败我段天手下七大人王,这可如何是好。”
宽敞开阔的厅堂之上,一个面容英俊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背负双手,来回走动。
这青年便是北山府主的长子段天。
近几年北山府主不问世事,专志武道。整个北山府的事务几乎都是交由段天处理,此刻他的脸色却是非常难看。
“大公子息怒,此战是我霍千山无能。未能为公子挽回颜面,还请公子重重责罚。”
厅前的台阶下站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开外年纪,眉如刀削,鹰视狼顾。站在那里自然而然显露出一种强者风范。
而那女人杏眼桃腮,一身紫衣劲装,却是三旬左右的美貌少妇。
此时那男子把头低下,面有愧色。
段天闻言却是将手一摆,说道:
“千山兄你何出此言。胜败乃武者常事,何况那项伦号称北山最强人王,如今更又练成金刀世家的绝顶战技《破灭刀经》。你输了给他,也并不算丢脸,我怎会责罚于你。”
说话间,段天又是来回踱步,眉宇间的焦虑之意越发浓重。自语道:
“那三皇子如今在乌圣一族的灵雨部内屡受欺压,日子很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