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以“落木冰心诀”催发出的这堵冰墙,虽然限于武道境界,不可能如上古时期段家老祖那般挥手之间冰封天下,冻凝万物。
但在同境之中,便是他庆飞阳要应对起来都须大为小心,绝难如庆忌现在表现得这般举重若轻,乃至轻若无物。
白衣少女也是极为惊讶。
她因为祖上的渊源,对于庆氏大宗族的赤隐一脉深有好感。
尤其得知眼前这少年乃是被血皇圣意所青睐的武道天才,心中的友善之意便更增了几分。
她这一掌,固然蕴含着段家名震上古的“落木冰心诀”,却也只动用了不到两成的力量。
先前庆忌既能接下庆横天三成战力的攻击,少女自忖修为与庆横天应在伯仲之间。
纵然“落木冰心诀”威势强绝,但料想庆忌只要手段尽出,接下这一击倒也并不太难。
谁知庆忌只以一蓬本源之火,就融化了原本奇寒无比近乎坚不可摧的冰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似普通的本源之火,其中必是隐藏着连她也看不出的玄功秘术。
嗤!嗤!嗤!
高大厚重的冰墙,不到半个呼息的功夫,已然溶解蒸发为半截门板大的冰块。
又几个眨眼后,便全部化为乌有。
融尽这些冰块,那蓬本源火焰也耗去了全部的力量,随即熄灭。
虚空平静,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
“好。庆忌少主手段高深,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白衣少女脸上的惊异之色一闪而逝。展颜一笑,如桃李春风。
“屁得高深。不就是用本源之火,融化这堵冰墙,现在老子也会了。只是老子为何比他迟了一步方才领悟?
是了,是了。想来因为老子战力强绝,这冰墙对老子毫无威胁。而庆忌这小子修为有限,在段家小妞落木冰心诀的压迫之下,情急顿悟,领会出了那片虚空幻境中的一些火焰玄妙,这才比老子快了一步。
没错没错,正是如此。”
庆横天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咕哝着。
庆飞阳瞧了瞧白衣少女,见她神情悠闲,一如既往。终于忍不住道:“郡主刚才那一击虽说点到为止,似只使出了不到两成的战力。但名震上古的落木冰心诀,又怎可能被一蓬本源之火所破?
郡主为何一点都不好奇,庆忌少主究竟用的是何玄功秘法。”
白衣少女笑道:“飞阳兄看起来似乎比小女子更要好奇一些呀。”
庆飞阳坦然道:“我辈武者,对于未知其妙的功法秘术,自然想弄个明白。”
白衣少女点头道:“实不相瞒,小女子心中也是好奇的很。但我一个外姓之人,可不便询问庆忌少主这等惊世绝伦的武道秘术。
飞阳兄与庆忌少主同族相亲,倒不妨向他打听一番。小女子在旁偷听些许,也可长长见识。”
庆飞阳哑然失笑,摆手道:“近来常听人说,郡主和谢家谢淼淼那个小丫头交情莫逆,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至少那小丫头口舌伶俐、石中榨油的本事,郡主如今都学会了几分。
我虽十分不解庆忌少主刚才究竟用了何种手段,却也不至于强人所难。毕竟所谓秘术,一旦公之于众,还有何秘可言。
接下来若郡主不再出手,我等四人便听从公羊前辈的安排,等待前去阴阳大狱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