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纳原以为自己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但在吃饭的时候收到了邀请函。她阅读完光脑上的内容，才知道自己在帝国最具权威的会场上被公众艾特「@」了。 非要她到现场进行解释。 「……」 苏纳想着，要用更专业的知识来应对。 原以为这种活动相当于公开处刑。谁知季临上将早已把涉及皇室，军政和议院的大部分事务解决，苏纳受邀的会场只是负责收尾总结。 季临曾对她说过：「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做任何事。」 帝国那些灰暗棘手的纠纷她不必参与，也不会有势力联合向她发难。 他的爱人只要毫无蒂芥的融进终幕璀璨的聚光灯下。 记录员没想到来的竟是位年轻美丽的女子。短暂犹豫半晌，仍是把刁难的问题传输给负责人。 季临坐在贵宾席上，平静地目送女孩走进大众视野。 苏纳目光沉静的扫了一圈，一个个身穿笔挺正装的首佬面色肃静的坐在位置上。 很好，她也要严肃一些。 只见把传音设备靠过去的记者板着端正的脸，一本正经问： 「人为什么会叛逆？这种情感简直太复杂，能为我们解答这个疑惑吗？」 … 「据说难过的时候会哭泣，能否现场为我们做个示范？」 「古地球说的哭笑不得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又想哭又想笑呢？」 苏纳：「……」 这让她怎么严肃得起来啊？ 总体来说是给大众一个交代，军队计划不方便详细公开，所以不会涉及太深刻的伦理问题。 苏纳在回应时给出解释。 改造人具备人类思维代表他从初生起就有自己的个性。 懵懂时期只会怀着好奇心单纯学习所见所感，和教育小孩子类似。 脑内植入的程序就像家长的命令，小时候愿意听话，长大后主动思考就会和命令产生分歧。 不仅人类有叛逆期，改造人也如此。 可怕的是一辈子被清醒地操控着。 会场陷入沉默。 人们对这方面的讨论大多以数据支撑，放弃计划的主要原因还是改造人的不定性会脱离控制。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观地以情感角度理解。 「星际战争的情况复杂多变，我们无法预测每一种可能性，加入人类思维的初衷也是希望他能举一反三，而不是执行单一指令。」 有人反驳道：「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苏纳皱了皱眉，说了几句就放下设备。缓缓鞠了一躬，退场。 此后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无可辩驳。 她说： 最后一次改造人实验其实没有失败，初代完全可以活着回来，再反客为主。 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存在。 「大家的情感衰退症状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我不止一次庆幸你这方面没有退化。」 苏纳搂着青年的脖颈，大半张脸往被子里钻了钻，声音嗡嗡的： 「茫茫人海中相识相知，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概率低于百亿彩票的中奖率。」 这句话是很浪漫，但从概率学方面不是这么算的。 此时一旦反驳就是不解风情。 季临抱着自家小女友，自觉选择闭嘴。 苏纳靠在他胸前，周身环绕的都是这人的气息，一轻一重的心跳声仿佛具有催眠魔力。 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困倦感随之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