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盏茶的功夫,林平之的脸色便已开始红润,并且悠然转醒。
“咳咳!”
林平之剧烈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见站在自己身前的是陆锋,林平之满目感激,他声音虚弱的说道:
“多谢恩公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都是江湖儿女,理应出手相助。”
陆锋微微一笑,道:“再者说了,这里是家师的宅邸,在下自不能放任他们闹事,你伤势不轻,先在这休息几天吧,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恩公,且慢……”
陆锋刚要离去,林平之便叫住了他:“在下还有要事,不能在刘府久待,就不劳烦恩公了。”
说罢,便强忍着痛楚,自床上爬了起来。
“你这是为何,有什么事情大可日后再办也不迟。”陆锋快步走到床前,扶住了林平之。
林平之眼眶当即一红:“不瞒恩公,在下的父母被人所擒,迟一步恐有生命之危。”
“哦,原来如此!”
陆锋眼睛一眯,故作不知的问道:“阁下是塞北明驼的孙子,何人竟敢对他的儿子儿媳动手?”
“不敢隐瞒恩公,在下叫林平之,是福威镖局总镖头的儿子,并非是木高峰的孙子。”
林平之双拳紧攥,咬牙切齿的说道:“前些日子,余沧海的狗儿子在福州调戏民女,被在下所杀,他若报仇的话,只杀在下一人,在下无话可说。
可是他们青城派,却杀了我们福威镖局数十口人,还抓了我的爹娘,砸了我们镖局十几个省的分局。
在下侥幸逃脱,并且乔装打扮,一路尾随到衡阳,就是为了解救在下的爹娘!
可谁曾想到,因为在下的打扮,却被诸位大侠们认作了木高峰的后辈,在下见余沧海虎视眈眈,便冒认了下来。
唉,这一冒认,却惹上了大祸,若非恩公出手相救,在下必定死于二人之手。”
“啪!”
听闻此言,陆锋抬手猛拍了一下床头的桌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青城派的确欺人太甚,余沧海的儿子调戏民女本就该杀,他竟还敢报复,着实可恨。
怪不得方才兄弟看那余沧海之时,眼光之中充满了仇恨。
怪不的那木高峰对兄弟你毫不留情,原来小兄弟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
虽然陆锋表现的义愤填膺,心中却有些无语。
他觉得现在的林平之还是太幼稚了,直到现在居然还是认为,余沧海抓其父母是为了报复。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家的‘辟邪剑谱’对于武林中人有着多么强大的诱惑力。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的父亲林震南修炼了几十年的辟邪剑谱,倒头来甚至连余沧海的徒弟都打不过。
要说余沧海是为了他家的辟邪剑谱才做的这一切,他第一个不相信!
“恩公,正因为如此,在下才不能养伤,在下一定要紧跟青城派的人,找到自己的父母。”林平之咬着牙齿说道。
陆锋听后却是摇了摇头,道:
“今日上午,在下陪同家师一起迎接的青城派众人时,青城派除了余沧海之外,只有十余个年轻男子,并未有中年男女,想来林兄弟的父母,应该不在其中。
据在下猜想,青城派应该是分成了两路,一路来衡阳参加家师的金盆洗手大典,一路可能直接回了四川,因此,林兄弟你就算紧跟青城派的人,也没有什么用。”
“啊!”
林平之惊呼了一声,目光中写满了绝望之色:“这……这可如何是好!”
“林兄弟莫要如此悲观,这只是在下的猜测罢了。”
见林平之如此绝望,陆锋安慰其道:
“青城派分成了两路应该没错,但是另一路或许并没有直接前往四川,而是在衡阳城外落脚,待家师金盆洗手之后,再合流同回四川。”
“对,对,对……就是这样。”
初入江湖的林平之,此刻就是一个菜鸟,再加上父母被擒,仿若成了一个没了脑袋的苍蝇。
听到陆锋的第二条分析,他的眼睛光芒四射,觉得这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