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无数《小丑回魂》的提前场，开始了陆续的散场。距离媒体之都伯班克不远处，一家全美艺术家连锁影院门口，也涌出了大量刚刚散场的影迷。

“谢谢，笔送给你留个纪念！”

施罗德接过调查员送过来的签字笔，脸上带着热情灿烂的笑容，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他拿着这只印着小丑头像的签字笔，转身向自己的公寓走去。虽然已经提前跟同事换过班了，可他还是穿着一身安保制服。

作为一个非裔，这身衣服代表着他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也代表着他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自己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虽然给调查问卷填写的A评分，可施罗德并不喜欢这部电影，他向往影片中那些少年美好的友情，可这些距离他的生活太远了，他从没有过那种童年。

这不像他最爱的《小丑》，并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孩子的悲哀。

“也许，我以后的孩子，会有更好的童年吧！”

就像他彻底改变了自己一样，现在不管面对谁，最先看到的永远都是热情的笑容，他相信自己以后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的童年。

距离伯班克更远的比弗利山庄，穆赫兰道尽头的格林伯格庄园中，韦恩坐在最爱的那张躺椅上，一手端着被红茶，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腿上的两只大脑袋。

两只金毛变得越来越懒，也越来越黏他了，最近这个月，这两只狗不止一次半夜爬上了他的床，可能这是两只狗小时候最深的记忆。

而此时，韦恩看着的方向是自家农场。如同所有的北美男孩一样，21岁离开父母之后，他就变得好像很少回去了，虽然有工作繁忙的原因，可他的骨子里还印着“常回家看看”的思想。

《小丑回魂》的工作结束后，他打算安排好《蝙蝠侠》剧组的工作，回到农场去陪父母住几天。这可能会遭遇父母的不理解，可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任性的资格。

韦恩喊了一句。“娜米，几点了？”

“11点50，估计还要多等一阵子，尼娜在盯着传真机，来了她会送上来的。”

娜奥米-沃茨靠在床上，肚子上放着好几本时尚杂志，这些都是尼娜小姐的存货，被她临时借来的。

助理小姐别看长相身材都非常一般，却是各种时尚杂志的铁杆消费者，唯一遗憾的是，她只是看，却并不会去购买那些奢侈品。

谢尔盖有时候都调侃她太抠门了，韦恩给他们两个的薪水很高，尼娜的弟弟也到了大学最后一年，再也不用她去帮忙交学费了。

可这个姑娘就像个铁公鸡，赚到的钱都被存了起来，她平时吃住在庄园，偶尔陪老板的“女孩”逛街才会买“免费”的衣服，简直比韦恩还不像个年轻人。

用娜奥米-沃茨的话来说，有什么样的老板，就会有什么样的贴身助理，他们两个是天生的登对。

“boss，华纳兄弟把数据发过来了！”

助理小姐一身睡衣，拿着两张传真推门走了进来，把两张统计数据递给自己老板后，她就打着小哈欠走了出去。

“终于来了。”

娜奥米-沃茨穿上拖鞋，也走到了阳台上，挤到了躺椅上，她也对这部恐怖片的数据非常感兴趣。“我读给你听怎么样？”

“嗯哼。”韦恩随意的点了点头。

“好吧，据统计华纳兄弟共收回了6770调查问卷，给《小丑回魂》打A以上评分的有5754张，大概占总问卷数的百分之八十四。韦恩，对于一部恐怖片来说，观众口碑已经非常爆炸了！”

读到这里，娜奥米-沃茨惊喜的摇了摇他的胳膊，然后继续说道：“因为专业调查公司负责的那部分数据还没出来，需要等到明天早上，不过，有一项数据你应该会感兴趣。

参加提前场观影的影迷，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19到30岁的年轻人，他们将是为这部影片贡献票房的主要群体，华纳兄弟判断……”

“说票房数字，娜米！我觉得你是故意吊我胃口。”韦恩无奈的打断了她，这个女人偏偏不说他最关心的东西。

“好吧，根据华纳兄弟粗略统计，提前场的票房大概在590万美元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韦恩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成绩符合他的心里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