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振能敢说自家真的有病的主子有病吗,只能应着司徒院使才有病,给司徒景行气得,吐了一口血出来,在轮椅上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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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祁回到寝殿后,洗漱完了来到龙榻旁。
他本来是不想跟容嫣睡在一起的,只俯身,伸手去摸容嫣的肚子,这个时候倒是又感觉到了胎儿在活动,并且还能区分出是两个胎儿。
赫连祁摸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这胎儿的性别,到时候被牺牲的又是哪一个。
赫连祁在这一刻感觉到胎儿很旺盛的生命力,再想到很快其中一个就得被牺牲掉,他心口就有种绞痛感。
赫连祁没有丝毫睡意,准备到殿外的屋檐下看着飘落的雪花,站到天亮。
谁知这时容嫣竟然做起了春梦,在熟睡中呻吟,抬起双腿压住被子,无意识地喊祁哥哥,夫君。
她已经旷了六个多月了,按照之前她和今生的赫连祁的频率,身体早就变得很敏感了,被今生的赫连祁侍候的,需求要比一般的女子大。
这么长时间没有,她当然受不住了,醒着的时候还能压着,睡着了做梦梦到赫连祁,那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所以才会有了这番动作。
赫连祁的手腕被容嫣抓住。
没过多久,容嫣突然放松后,赫连祁脸色静默,许久,起身。
容嫣微微睁开了眼,人还没彻底清醒,用那种嗓音喊了一声祁哥哥,便伸出手臂搂住赫连祁的脖子,“祁哥哥抱着我睡。”
赫连祁只得侧躺到了容嫣身边。
容嫣抬起腿缠住他的腰,紧紧的。
容嫣欲求不满,便很不安分,手往赫连祁摸过去,很快满脸是汗地埋怨,“祁哥哥,你为什么不怎么行啊?”
赫连祁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指给了容嫣。
到后来容嫣还是不满意,饶是没有情绪如赫连祁,都想咬她一口,说她怎么这么骚。
赫连祁的领地已经沾满了容嫣的气息,赫连祁自己动手去清理。
容嫣要换的衣服明天早上才让送过来,这里没她的衣服。
但她的亵裤已经不能穿了,赫连祁给她脱了下来。
容嫣依偎在赫连祁怀里睡熟着,赫连祁闭着眼,更加没有困意了。
他整个人特别清醒,呼吸里弥漫的全是容嫣的气息,久久不散。
赫连祁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不亮去上朝时,容嫣没醒。
他自然不会把人叫起来服侍,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寝裤上。
容嫣真的是,这幸亏碰上的是没有欲望的他,但凡换成今生的赫连祁,非得给她弄得动了胎气不行。
容嫣醒来时,赫连祁已经下朝了,在等着她一起用早膳。
迎雪带着长乐宫的其他几个宫女,进来寝殿,服侍容嫣穿衣洗漱,梳妆。
那龙榻上还有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痕迹,迎雪看一眼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皇上应该是没有让她家小姐侍寝,不过用了其他方式,给她家小姐纾解。
赫连祁给容嫣破了一次睡在龙榻上的例,往后就习惯了,晚晚和容嫣同床共枕。
他把容嫣搂怀里,一夜因为她各种变化的睡姿,他被折腾得醒了睡,睡了再醒,渐渐也开始哄着容嫣。
此后的一段时间,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雪,容嫣一次也没回长乐宫。
赫连祁瞒天过海,谁都不知道他在前朝处理政务的两仪殿里,藏了一个女人。
每天赫连祁下了朝陪容嫣用完早膳后,就去批阅奏折,召见大臣,再抽出时间陪容嫣,跟孩子互动。
他在宫檐下坐着弹琴时,有时候面前还下着簌簌大雪,容嫣在院子里跟宫人,还有花豹打雪仗。
容嫣总是趁他不注意,团了一个大雪球砸向弹琴的他,雪球从他脸上落到古琴上,“砰”一下碎了。
琴声断了一阵,取而代之的是容嫣的笑声。
赫连祁脸上和银发上都是雪花,过了一会儿融化,带着水的脸又欲又纯。
晚上容嫣等他,在外榻上就睡着了,他走过去,俯身抱起容嫣。
“祁哥哥……”容嫣迷迷糊糊地喊着赫连祁,伸出双臂圈着赫连祁的脖子,与赫连祁额头相贴,抵着赫连祁的鼻尖依恋地蹭了又蹭。
赫连祁背上的银发被红色发带束着一半,垂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面容俊美刚毅中又带着些温情,跟容嫣呼吸交缠,由着容嫣撒了会儿娇,便把人抱去床榻上。
赫连祁还没放下人,唇就被容嫣吻住了。
这还是他从前世来后,跟容嫣的第一个吻。
除了两人的新婚夜,他再没有吻过容嫣,这个吻隔了前世和今生的轮回,太久太久了,他早已忘了其中滋味。
那一刻赫连祁睁大的瞳孔里剧烈震颤着,浑身僵硬,却血液沸腾,心率加快,就像是得了心疾,呼吸都急促了。
赫连祁抱着容嫣在怀里,闭着眼不看她,但剧烈跳动的心率都没有停下来,一夜未眠。
某天容嫣在内殿里等了赫连祁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大臣们在争论什么,她不耐烦了,就走了出去。
宫人们哪敢拦她,于是容嫣身上披着火红的斗篷,挺着肚子,就这么出现在了大臣面前,“祁哥哥,你先忙吧,我回长乐宫玩。”
几个还在为立后之事争论不休的大臣,一瞬间停住话,只觉得那声音熟悉,猛地抬头看过去,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
容太后,大着肚子的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