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只是雾气着一双眼睛,而男子清冽无比的双眼落在她的面前。
“神仙……”她的唇微的动着,如果不是手指间不时的会有着一种轻痛的感觉,她会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恩,你认出我了?”男子声音不浓不淡,分外的好听。
安宁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这样的男子是真的让人过目不忘的,而看起来,他只是一个人,却并不什么神仙。
“你的手我会帮你治好,但是,你要忍疼,你明白?”男子终于是缠好了所有的布条,将她的手放在了被子里面。
安宁心点了一下头,“我不怕疼,我什么也不怕,”她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额间有了一些汗水,其实是真的很疼,她不是不疼,而痛的习惯了,也痛的麻木了。
一双手适时的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面,指腹轻动,替她擦着额间的汗水,男子的眼眸清澈,丝毫不见异心,只会让人感觉温厚,并无多少轻薄之意。
她知道,他是真的只想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而已。
“张嘴,”男子淡淡的咐咐着,安宁心只是听话的张开了自己的嘴,一粒带青果的味道就入进了她的喉间,那是一粒药,入口即化,在她的还没有感觉到了苦之时,就已经消失了。
“不怕是毒药?”男子放下了自己手,替她拉好的被子。
安宁心只是摇头,“如果你想要让我死,就不会救我了……”
男子站了起来,白衣无尘,总是透着一种不易接近的距离,他的眼睛细长,第一眼看去,总是有着融化不了的冷意,可是若是仔细看去,却是不难发现,他总是轻皱的眉头,有些淡淡无奈。
安宁心从他的身上可以看的两种色彩,白或者黑,现在再看,却又是多了一抹暖色。
人是冷的,可是这心,未尝会是呢。
“陌逸言。”男子站了起来,白衣在脚边也是落下了一些清光。
“我叫安宁心,”她知道那个他说他的名字,陌逸言,姓陌的,很奇怪的姓氏。
“恩。”男子颌首,算是知道了,他没有问她过去的事,只是,转身离开,如同她第一次见到的那时的他一样,他只是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只兔子,然后治好再还给她,而她相信,可以去救一只兔子的,不会是恶人。更何况,他还救了她的命。
再一次的闭上了自己双眼,她想要握紧双手,手指间,却是那种钻心的疼痛,如同那时被铁棍夹着一样。
她的眼睛微微的缀下了一行泪水,顺着她的发丝隐在了枕头里面。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只是,她却是不知道要为什么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