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之开口:“那要看你给的东西能不能用了。”

钱锦一听，开口:“那你这百分之一让定了。”

江晟之:“求之不得。”

江晟之起身拿了录音笔，领着人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去，隔墙有耳，这小会客室到底不够安全，两人出来的时候周临还等在门口，江晟之交代了一句，说让他先过去主持会议，随后就带着人去了办公室。

锁了门后，两人坐下，江晟之看了钱锦一眼，开了开关，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随之出来，带着怒意:“我是不是说了让你收敛一点，你又去招惹江家的人，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吗？”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也带着浓浓的不耐烦:“你那么生气干嘛，我怎么知道她是江晟之的女朋友，要不然我怎么也不会去招惹。”

江晟之的眼睛深了深，是钱图。

钱锦想起自己昨天回到家，一上楼，想着去书房跟钱老汇报一下项目进展，刚到门口，就听见书房传来的争吵声。

他看了一下没有关严实的门，准备推门的手一顿，站在门口没有再动。

只听了两句，随后想起了什么拿出了随身带的录音笔。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伴随着拐杖捣地的声音:“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京市到处卧虎藏龙，让你低调点低调点，之前你招惹到江家大少爷的老婆，现在又招惹江家二少爷的女朋友，你是觉得你命够硬是吗？你知不知道江晟之在查几年前你跟他们一起弄死人的那件事，你是怕你死的不够快还犯到他身上，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啊钱图！”

钱图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钱老，大喊:“怎么可能？那女的没有一点背景，他为什么要帮忙查？”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颓败:“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之前就跟你说了，纸包不住火，只是不知道查没查到你，你还往枪口上撞，你真是，嫌我活的太长啊……”

钱图已经方寸大乱，语无伦次的说:“不可能，不可能，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什么也查不到，我查过单筱，她就是个普通人，没一点背景，江家怎么可能帮她，要不然当年她死的时候，她父母肯定就找江家帮忙了，不可能等到今天才拿出来。”

随后自己又念念叨叨，好像想起什么，又开口，好似在安慰自己:“当年又不是我一个人上了她，还有林风呢，林风是主犯，林父不会不管他的，还有赵海，还有白平，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不是我把她弄死的，跟我没关系。”

钱老恨铁不成钢:“林风早就自身难保了，林家已经被查了，林风他爸都进去了，作孽啊，是我没教好你，是我没教好你啊。”

钱图:“爷爷，你一定要救我，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他们都上了，不是我一个人……”

……

录音机停住的时候，空气里静了两分钟，江晟之虽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每次听还是会有一些不忍，而钱锦第二次听，也能想象出来当时的场景，他不知道江晟之为什么要查，但是他觉得他爷爷说的最后两句，很对，真是作孽啊，真该死啊。

江晟之呼了口气，这录音确实能用，他开口:“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