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起身坐到床上，对神宫里希伸手，“过来。”

神宫里希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地毯上原地转了个方向，半倚着五条悟的腿，抬着下巴半张嘴唇。

“闭眼。”

虽然不知道为何涂唇膏也要闭眼，但少女还是闭上眼睛，乖巧的样子让五条悟喉结动了动。

指腹触碰上柔软的唇瓣，五条悟没忍住用力搓了一下，吃痛的神宫里希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

“疼！——唔——”

后半句娇嗔被吞入腹中，比起第一次只是单纯的贴贴，第二次明显带上了某种目的。

本就半张的柔软被轻而易举的突破，柔韧温柔的部分带着占有欲纠缠住她的，然后在少女快要失神的前一秒抽身。

轻颤的羽睫变得潮湿，半阖的眼睛里透出朦胧的水光，像是被吹起涟漪的满池春水，原本淡粉的唇瓣也在此刻变成了充血的艳红色。

五条悟满意地捏住少女一手就能握住的脸，再次用大拇指摩挲亮晶晶的唇瓣，帮她拭去嘴角的晶莹。

“涂上了。”

神宫里希此刻已经分辨不出五条悟说了什么，大脑依旧混沌着，只能凭借本能点点头。

五条悟伸手从无力的腿弯穿过，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白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脱去外衣，低头看着满脸潮红的少女，眼睛蓝的吓人，特意拉长放缓的语调带上诱哄的意味。

“再来一次好不好？”

神宫里希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羞赧得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同意的话，今天一定会发生某种不得了的事，正欲从五条悟手臂侧边钻出笼罩，却被一把拽住脚踝拉回床上。

五条悟拽着脚踝的手一下子松开，改用虎口卡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神宫里希此刻是真的想哭了，脚踝火辣辣的疼让她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像是洞察了她的想法，五条悟松开手，牵过被子将她和自己盖住，低头查看起刚刚抓过的地方。

六眼在黑暗中也能没有阻碍地看清，他没想到少女的肌肤这么娇嫩，下意识放轻力道还会被抓疼，只能心疼地俯下身吻了吻泛着红痕的脚踝。

“抱歉。”

神宫里希摇摇头，正欲说话，之察觉灼热的气息越来越往上......

月亮从窗外升上天空，迷蒙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照亮室内，在地板上静静地倒映出蓝色的斑驳。

夜风穿过院中翘起的枝叶间隙，响起一阵阵轻微的，短促的低鸣。

风和枝叶纠缠在一起，像是抵触又像是难以抑制的抓紧，最后缓缓垂落。

窗户明明紧闭着，窗帘却依旧有被风吹出褶皱，布料滑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月色如同流萤般弥漫流动，风的声音停歇片刻。

微微发亮的汗珠流淌出微弱的水声，沿着脊背的凹陷滑落流动，直到淹没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