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警察也没敢轻易放人,而是继续留置白音,等待时羡和几个涉案男人清醒后的口供做事实核对。
就在几个警察联系医院询问时羡的伤势情况如何时,接到消息的时母第一时间赶到警察局,向警察证实了白音的清白身份,然后带着她赶去医院。
一路上,时母的双手始终紧紧攥握着。但是她的情绪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动,因为她知道担心也没用,只有了解情况想解决对策才是重重之重。
来到医院,听说时羡已经出了抢救室并且已经清醒,只是有轻微脑震荡再无其他症状。时母反而红了双眼,双腿开始发起了软,依靠白音的搀扶才走进病房。
看着时羡头缠固定绷带,望着天花板发呆,时母走过去捶了时羡肩膀一下,隐忍了多时的惶恐在这一刻爆发,“我让你好好学防身术你不学!让人爆头了吧!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些心?!”
听见时母的话语里染上了哭腔,无法有太大动作只能盯着天花板看的时羡只能着急又愧疚地说着:“妈你别哭了,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我都没有昏迷过,做手术的时候我人还是清醒的呢!”
说着,时羡又抿唇几许,有些忐忑又有些矛盾期待地问:“音音呢?她这会儿还没出警察局吗?怎么都没来看我?”
听见时羡问她,沉默了许久的白音开口,许是有段时间没有讲话,她的声音里添了些许的哑意,“我在这里。”
闻声,时羡的双眼明显睁大了,喜悦的情绪在眼里流转迸射,他朝白音的方向伸出了手,很是渴望地说:“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出了手术室以后发现没有人等着我可孤独了。”
白音没有拒绝时羡的要求,把手递了过去,迈步上前微微探身进他的视线里。
看见白音果真出现,时羡激动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生怕白音跑了似的,还牵着白音的手往胸口上扯,一边扯一边说道:“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我真的没有想拖你后腿,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这样厉害,下意识就冲了出去。”
“你没有拖我后腿。”白音忽然一下反握住时羡的手,并与之十指相扣,“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想太多。”
时羡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白音居然会主动牵他,而且还是十指相扣,还握得这般亲密无间。
惊喜在这一瞬之间充满了他的胸腔,鼓动着他的心脏都“怦怦”快跳着,让浑身的血液都随之这喜悦沸腾起来。
时羡摇着白音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你…你干嘛突然这样牵我的手?”
白音直视时羡的眼睛说:“因为你让我无法再拒绝你了。”
她的语气并不温柔,神情也不像被打动心意时的动容柔和。白音此刻的神情可以称之为是严肃的,但她沉静的双眼深处是认真。这样的神情远比时羡在心中幻想的要深刻。
时羡替白音挡那铁棍一下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因为白音觉得时羡不会对她有这种可以豁出一切的喜欢,她与时羡相处的时间根本无法让时羡冲动成这个样子。
但是事实证明她又一次猜错了。
时羡毫无犹豫的替她挡了。
她也再无理由拒绝这个肯如此为她豁出去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