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食堂出来,就看到喻雪在不远处,而她走的方向正是这边。
何思为知道喻雪是个醋坛子,小跑追上前面的沈国平,小声说,“沈营长,咱们快点走吧。”
又示意他往喻雪那边看。
沈国平眼里的笑意越发浓,嘴上说,“不用担心。”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喻雪身上时,沈国平的眉头往一起蹙,深邃的眸子已满是冷意。
何思为走在他的身侧,微微仰头,正好看到沈营长的侧脸,他的五官像刀削出来的,棱角分明,加上那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双眸,整个人展现出一种坚定不屈的光芒,眉毛浓密有力,眉毛微微上挑,给人果敢又坚定的气概,高挺的鼻梁还有两侧刚硬的额骨线条,只一眼带给人强烈的立体感。
这样轮廓分明,又宛如雕塑般的脸,完美无瑕,让人看了总会被惊艳到。
何思为一时看呆了,直到那双深邃的眸子看过来,她痴迷住的思绪才回来,盯着人看呆住了,又被抓到,总是免不了尴尬,她本能的摸鼻子掩饰刚刚的事。
又故作掩饰的说,“刚刚看到那边飞过一只鸟,还怪好看的。”
说完觉得不对,又补充道,“这么冷的天,还在有人的地方飞,挺难得的。”
沈国平说,“冬天的时候野鸟不多,你说的可能是野鸡,尾巴很漂亮吧?”
何思为说,“对,那可能是野鸡,我看走眼了。”
这么一打岔,何思为也忘记注意喻雪,等她想起来回头看,就发现李国梁和喻雪站在后面,两人在说话,显然是起了争执,李国梁怒气的一挥胳膊转身走了,将喻雪一个人留在原地。
她收回视线,问沈国平,“他们夫妻之间还一直这样吵吗?组织没有出面吗?”
沈国平说,“见面就吵,组织出过面,夫妻之间的事,外人管了也没用。”
何思为小声问,“你们军婚不是有严格的条例吗?他们这样影响不好可以吗?”
“李国梁性子软,不忍一直让组织出面,喻雪抓住他这一弱点,看到他和女同志说话就闹,不过现在不用担心,整个部队里的的女性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就是男同志也都躲着走。”
何思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挺惨的。”
沈国平淡淡的说,“他自己立不起来,怪不得别人,我劝过他,再这样下去对他事业影响会很大,就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男人和女人想的总是不一样。
何思为听了却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李团长还挺爱喻雪的。”
不然换成一般人,哪会一直这么忍着。
“爱?”
面对沈国平的疑惑,何思为说,“对啊,如果不是爱,怎么可能一直这样纵容着。”
沈国平却不赞同这种说法,他说,“在你们女同志看来这是爱,可是在我看是他性子软弱,家不平何以治天下?如果他连自己家里的问题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能将部队上的事处理好?在领导和外人眼里,是能力问题,而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