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快有请!”燕绥之漆黑眼眸里燃烧的热情几乎融化了冬日的残雪。
昨日燕绥之刚刚回到府中,陈佐便呈上来一封书信。他打开才看了几行,脸色就变了。
“她竟然打听到了消息。”他喃喃地说。
他还要不要阻止她?正在犹豫怎样和她提这件事,方才不显得突兀,没想她,姩姩竟主动上门了。
“燕大人,听说漠北遭受雪灾,也不知何时才能畅通?”谢晚云紧紧握着他亲自递过来的茶杯,似乎想从茶杯上汲取些微的温度。
“夫人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莫不是和漠北有生意往来?”燕绥之知道她不愿意明说,也只旁敲侧击地问。
“对,是有一些货物……”其实并没有。但是她不善于撒谎,才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
“夫人莫不是有难言之隐?若是信得过在下,便说与在下听听可否?”
“我,我是要寻一个人。”谢晚云迟疑着说,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谢晚云从来都是以冷傲示人,难得见她这般小女儿的神态。
燕绥之猛然便想起那天暮色苍茫,天上下着小雪,寒气袭人。她却全身滚烫,娇柔无力倒在他怀中。他心情一阵激荡,眸中火焰烧得更加热烈,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谢晚云见他如此,心中一惊。一丝软弱却莫名爬上她的心头。
燕绥之哑了嗓子,低声道:“姩姩。”
谢晚云身子一颤,却没有像往常那般赶紧让他收回,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燕绥之喉头发紧,情不自禁地倾过了身子。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那天她中了迷药,神志不清,却仍有些依稀的印象。
那时,是燕绥之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会不会有什么不堪的举动?谢晚云越想越觉得心慌。
她猛然站起,“燕大了,打扰了,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