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安又燃起了希望。
谢晚云岂会不知这些人在想什么,但是她已经决定在今日把此事做个了断,又岂会退缩。
开头发过言的长者说道:“谢氏,你也听了我先前所言,当知我并非要向着秦肃安,实在是此举太过匪夷所思,你又何必一定执着于此?”
另一人道:“是啊,其实牵扯的也无非是嫁妆和利益之争,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名义上不用休夫二字,你看可好?”
谢晚云心想这人倒是个直性子,看问题也实在。
可惜,很多时候,一个人执着的,在意的,就是那个名份。讨要的,就是一个说法。
名不正则言不顺。休夫就是休夫,没有折扣可打。
何况她不缺钱,可是她的钱纵使都做善事捐了出去,也不会白给秦家的人。
族长满怀希望地看着她,等着她点头,这事便完美收官。秦肃安能得到多少利益,他们也不在乎,反正也到不了他们手里,可是秦氏宗族的面子还是要的。
谢晚云一直沉吟不语,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接受了建议,都悄悄松了口气。
没想到谢晚云站起身,直接走到了厅中央站定,目光炯炯,清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在座的人都没来由感到一丝寒意。
谢晚云一袭黑袍,身姿挺拔,气度从容,缓缓开了口。声音清朗有力,不疾不徐。
“各位,我谢晚云今日站在这里,求一个公道,是因为我相信各位耆老均是公道之人。可是如今,你们让我失望了。”
众人面上神色都有些一言难尽。话虽没错,可是,这也太不尊敬人了吧?
族长说道:“谢氏,话不可这么说,在座的也都是为了你们好,建议是大家提的,接不接受,还在你们双方当事人。”
谢晚云干脆地说:“除了休夫,其他条件我均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