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当年的事，都是她策划的么？你是谢家唯一的后人，皇帝忌讳谢家的势力和影响力，不敢轻易许诺你的婚事。长公主为皇帝分忧，特意挑选了秦肃安。可又怕太后不答应，也怕你看不上秦肃安，因此在酒席上给你下了媚药，准备好了让秦肃安玷污了你的身子，你就不得不从。

谁知他们密谋此事的时候，被我无意中听见了。当年我是嫉妒你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又高兴又害怕。我还早就知道燕绥之喜欢你，我就想把他找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喜欢的女子与人苟合是个什么样子？”

“等等，你什么时候喜欢了燕绥之？你又怎么说他喜欢我？”谢晚云越听越惊心，尽管有些事她早已猜到，可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此时听到她提到燕绥之，再也忍不住，便出言打断了她。

李凤眠白了她一眼。“谢晚云，说你笨吧，你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收拾起秦家人来一套一套的，说你聪明吧，又这么糊涂！当年燕绥之的眼睛随时都粘在你身上，你竟一点也没察觉？”

谢晚云深呼吸，她是真的没有察觉。可能就算是察觉了也不会在意吧？

李凤眠接着说：“我派人去请燕绥之过来。本来算好了时间，那个时候你应该中了媚药，长公主也安排好了秦肃安过去，他一过来就能看到你们二人苟合的场面，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谁知道这当中竟出了岔子。秦肃安那个蠢货竟走错了地方，白白错过了一场艳福。偏偏燕绥之竟提前到了，正好撞上你媚药发作。等长公主发觉弄错了，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了。

谁知还有更离谱的，因你一直没有清醒，燕绥之怕被人发现你们的事，竟先逃走了。可他哪里知道，长公主就是要让这件事公诸与众。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秦肃安当众承认了，燕绥之退缩了。我猜他可能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是，才不敢站出来。后来便由皇帝指婚，将你嫁给秦肃安。

我以为这下我就有机会了，于是频繁向燕绥之示好，谁知他竟毫不理会。我真的快气疯了，一怒之下，便嫁给了赵文华，就这样，我们两个都是一步错，步步错，直到走到今天。

如果当初我阻止长公主的阴谋，是不是就是不一样的结局？可是我害怕长公主的权势，也自私地想得到燕绥之，所以当了帮凶，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我有今天，都是报应。”

李凤眠把这些年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自己也轻松了许多。她默默看着谢晚云，诚心诚意说：“对不起，谢晚云。”

谢晚云呆呆地坐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