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抓着他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添油加醋的给说了一遍,“老二那狗东西和那个病秧子一直鬼鬼祟祟的,那病秧子嫌弃他们家的门板沾了粪水,让老二给换新的。那老二媳妇儿惹的祸,老二不想花钱,竟是打算用咱们院子的门板去给他换上。他明知道这门是划给我们的,却想要用咱们的东西给他们家平事儿!那个病秧子还说看在是兄弟的份上,门前的石板他也不让老二换,那病秧子打我们的时候下手可是狠着呢!竟然会对真正泼了他们粪水的老二家这么好心?”
“你说的都是真的?”霍彦寿有些不相信,可身上被石头拍的青肿提醒着他,那病秧子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人。
“我都听着呢!而且那病秧子自己给我说一会儿他们就要来拆门板了,老二也没否认。”刘青做了个发誓的动作,但身体还是往后退了半步,生怕霍彦寿又打自己。
这两房因为分院子,本就生了嫌隙,加上霍彦寿因为忧心自己毒害兄弟的事情被曝光而不安,所以霍彦茗这并不算高明的挑拨手段,便很容易的奏效了。
霍彦寿这个时候也不敢离开院子,倒不是说他想守着那门,他是想要看刘青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如今那病秧子手里捏着自己的把柄,病秧子想要换门,他就只能咽下这口气。
眼瞧着到了巳时,虽然现在这气候已经有些凉气儿,可太阳却是一点儿也没客气。在这里这个时节,太阳的强度和周围的气温不成正比。
郑素拿了席帽给霍彦茗戴着,然后同霍彦寿夫妻两个一起回到了旧宅子。霍彦寿看到他们两家‘说说笑笑’的往这里来,原本生出的疑心更加深了。
一路赔笑的霍彦富见霍彦寿这模样,暗叫不好,忙是上前要说话,霍彦茗一把将他拉住。“二哥你说的对啊,这老宅的门板的确是挺合适的。大哥,你应该听大嫂说了吧?来搭把手,帮二哥拆一下门板,等我们那边换上之后,你们在换上我们院子的。”
霍彦寿黑着脸,“你们宅子的门板不是已经洗干净了吗?干嘛要拆我们这里的。”
“虽然我们那宅子是个旧宅子修的,但门板可是新的,新木头泼了那粪水,洗的在干净也有味儿。既然这事儿是二嫂做下的,那自然得是要负责的。二哥说他手里没啥钱,我也不好让二哥太为难,所以就随着二哥一起来换门板了。”霍彦茗此时的表情就真像是在和与自己关系亲近的兄长说话一般,全然没有之前对着霍彦寿那狠厉的模样。
霍彦寿虽然知道霍彦茗这是装相,可对明明惹了祸,从头到尾却是要让他们大房来垫底的霍彦富恨的不行。
霍彦富虽然气力比不得他,但自小是个偷奸耍滑的,以前惹了祸,就栽赃给他,让爹打他,然后他再反手报复回去。等着霍彦富被他按在水里,折磨的半死不活之后,才学会老实。
看来分家之后,这老二也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