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伍一给锣鼓队许的银钱多了一成,锣鼓队吹得十分的卖力。
霍彦茗跪在棺木前的铜盆旁,烧着纸钱,他低声说道:“爹,当初若是我……”
霍来兴摇了摇头,“这事儿有因有果,怪不得谁,你更没有错。要怪,只能怪我这个当爹的糊涂,让那两个畜生给你下手,也没有发现你娘她有事儿瞒着。更是我这个当爹想的太好,不然也不会将你娘送来这里,半年都不到就被那两个畜生给逼死。”
说到这里,霍来兴声音抖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官衙的人来了,大概是因为出了出了人命,除了差役之外县令竟也一同前来。
县令在听了霍来兴的陈述之后,将带来的仵作家的女眷唤来,让她去在看一看。那女眷虽然没有职务,可也是经常接手这种活儿,所以很是仔细的将宁桂兰的尸身再一次查看之后,据实上报。
得了结果之后,县令看着霍来兴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一家子,大半年的时间里竟是见了三次官,事情一次比一次严重,也真是够糟心的。
旧宅已经设了灵堂,自然是不好审理案件。李顺达请了县令到了祠堂,在祠堂设堂审理。
被押上来的霍彦寿三人见到县令亲自前来,也是一惊。
听到县令询问他们是否虐待老母,将其逼死之后,三人哭的震天响,要比之前在宁桂兰身前哭的还要真切。
“冤枉啊!大人!草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虐待老母啊!又谈何逼死啊!”
“是啊!大人明鉴,草民因为家中出事,这些日子的确是疏于照顾老母,可草民绝对没有胆子虐待啊!”
“青天大老爷,民妇自嫁进霍家之后相夫教子,孝顺公婆,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公爹将婆母送来要我两房赡养,二房李氏被休之后,民妇一人照顾一大家子也是毫无怨言。只是婆母岁数大了,经常站不稳,磕磕碰碰的。可婆母是个坐不住的,就算是让她坐着她也是走。谁成想今早就……青天大老爷,还请您为民妇做主啊!婆母身故,虽然却又疏于照看之过,可民妇绝对不敢逼死婆母啊!”
刘青在霍彦寿要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开始,就已经明白霍彦寿是没有办法靠了。如果自己不想办法脱身,就是死路一条。
县令听着刘青的话,冷笑一声。方才他早已经听了不少关于这几人的事儿了,他们言词自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