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当初是比于归云先一步离开镇上,如今的柳府是留着一个老汉看着,再无他人。“所以是谁送来的这个呢?”霍彦茗让石竹回去,他一人盯着那信陷入了沉思。
巩安东拿着霍彦茗给他的一半药方,填好了缺少的药材,打算拿给霍彦茗看。而刚走到房门,却是见霍彦茗提着药箱要出门的样子。
霍彦茗看到巩安东来,便道:“正好,我要出诊,你留着看店。嗯~药方先放在我的书案上,我回来再看。”
巩安东点了点头,等着霍彦茗离开之后,巩安东随口问着,“师叔这是要去谁家出诊啊?”
石竹摇了摇头,“没有人来请,不过方才有人送了一封信。”
“信?”巩安东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师父寄来了?可看着师叔的样子也不像啊?而后他便不再多想了,也许是别人呢!
霍彦茗来到柳府,柳府的正门不出意外的挂着大锁。他只能是绕着柳府去找侧门或者后门,总不能是要翻墙吧?
终于找到侧门,霍彦茗轻轻推了一下,果然是开着的。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着头向里面望去,结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给拽了进去。
“师、师兄?”霍彦茗看到对方的模样,出声唤道。“你回来了不回医馆,叫我来这里做什么?而且鬼鬼祟祟的……”
“呀!这是发脾气了。”于归云给霍彦茗整了整方才被自己扯乱的衣裳,笑着说道。“果然带着药箱呢?来来来!事情慢慢再给你说,你先跟我来,你二师兄快要不行了。”
于归云虽然年近五旬,可腿脚却是十分利索,拉着霍彦茗快步往‘柳小姐’的闺楼而去。
只是这次那位‘柳小姐’却是上不去那阁楼了,而是气若游丝的躺在一层的软榻上。
霍彦茗闻着这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遇到一些事情,你二师兄被人伤了。因为我此时手里没有准备,只能是寻你了。”于归云说着,可霍彦茗却是不相信。
凭着于归云的医术,根本用不着来寻他,而且还是避着旁人的架势。
但他这位‘二师兄’似乎已经昏迷的样子,霍彦茗也不敢耽误,立即走到软榻旁。却是见到榻上的人趴在那里,沾满献血的后背上竟是插着一支箭矢,箭身已经被折掉一半。
“师兄你也真是……若是我看到那只写了两个字的信不来怎么办?又或者不带药箱,可不是要误事!”霍彦茗看着这情形,眉头一挑。
“是我考虑不周。”于归云讪讪道。当时也是急了,但还好霍彦茗来了。“医馆在闹市,着实不方便带着你二师兄回去,而我手里没有趁手的器具,只能是让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