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寒,腿脚不好的病患自然也开始多了起来,霍彦茗早早准备的膏药很快的销售一空。
被霍彦茗抓过去当账房的巩安东看着账目上的银钱,心里再次对祖师爷告罪。师叔这膏药都已经成了他们医馆的独门秘方了,师叔虽然没有给这膏药起名字,可在病患中已经开始叫它为霍氏膏药。
“师叔,您凭着这个方子,可是能够流传百世的啊!现在就让我知道,好吗?”巩安东拿着那膏药的方子,羡慕着。同时也很是激动,这种秘方就算是亲爹都会藏着不给儿子看,师叔竟然根本没有打算对自己藏私。
“留一手这样的事情我不喜欢,我既然决定要叫你,那自然不能私藏,不然若是一不小心让方子失传,岂不是可惜?”霍彦茗并不在意的说着,何况他手里也不仅仅就这一个方子。
巩安东却是小心的将那方子收起来,“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叔的信任,等我学成一定会将师叔的医术发扬光大。”
“如今天寒,伤寒病患也渐渐多了起来,让方海他们将药材清点之后,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的。还有你们三个这一年长得也太快了些,过两天去隔壁裁缝铺一人做两身新衣裳。你们师婶问着要你们三个的鞋码,说是要做皮靴子……”霍彦茗一个个的交代着。
巩安东咧着嘴笑的开心,师父和师母也经常一边说着他们长得太快,一边给他们做新衣裳。师父离开的时候,不仅是他,方海和石竹两个也都快哭出来了。
师父带走大师兄和二师兄,单独留下他,让巩安东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可此时,巩安东却是有些庆幸,虽然是师叔,可他还是会像师父一样教自己,而且没有两位师兄在前,比这方海他们两个,他是最先被师叔看见的。
只是他已经有了师父,不然得是师叔的大弟子呢!真的是便宜了方海和石竹两个人了。
巩安东寻了正在对着铜人熟悉脉络,练习针灸的方海两人,将霍彦茗的话说了一遍。石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短袄,说:“巩师兄的旧衣服给咱们穿就好了,不用师叔专门做新的。”
方海也是点点头,“我和石竹现在还能穿的下师兄的衣裳呢!而且咱们还在长个子,师婶做了皮靴子,如果明年就穿不下了,可怎么舍得给别人啊!”
巩安东瞧着越来越壮,个头快要越过自己的两人,“我的衣裳你们还真穿不了。”衣襟怕是都要挤爆了。
“师叔说要做衣裳,那咱们就收着。鞋……就你们两个长个子的速度,明年可能真穿不了。晚些时候,你们去给师叔说一声,莫让师婶浪费了皮草。”巩安东瞧了一眼地上被银针扎着动弹不的鸭子,“师婶如果知道你们这么来,怕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