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长辈虽然语气中都是带着些许怀疑,可来的时候也都是带着准备好的拜师礼,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霍彦茗忙是让方海和石竹请他们坐下,而后说道:“方海和石竹勤恳好学,我的确是有意收他们为徒,不知道你们是何想法?”
巩安东收拾完东西,也来到了前厅,看到来人,忙是端来茶碗敬茶。
方父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我们自然是同意的,当初我家阿海来济仁堂拜师的时候,于大夫说先让他做药童,先看看资质。我们想着做药童也好,就算是做不了徒弟,认识这么多药材,也多少会一些东西。如今、如今咱们阿海也有机会能够成为正经大夫了……”
方父说着说着,和方母对视一眼,而后两人都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石奶奶也是抹着眼泪,“是啊!是啊!如今有了师父,我家竹子以后就有靠了。”老人家想的是自己若是有一天突然不在了,她的孙子好歹有个师父在。
方海和石竹红着脸,“拜师礼都还没有行呢!还不能叫师父。”
“是了、是了!”石奶奶忙是抹了泪,站起身带着石竹走上前,方家爹娘也是一同上前。
就在两家要递上拜师帖的时候,方海和石竹却是拦着,两人看向巩安东。拜师有个先来后到,若是拜帖先送了过去,那就会成为霍彦茗的大徒弟。
方海和石竹自然是不想越过巩安东去,毕竟凭着本事,他们能都比不上巩安东的。
巩安东见此,有看霍彦茗笑看着自己,便跑着去将自己准备好的六礼和拜师帖拿过来。
祖师画像在正堂,霍彦茗带着他们到了正堂,三人依次跪在蒲团上,亲友站在两旁作为见证。
霍彦茗向祖师爷上香、上表,行大礼。奏告祖师爷自己门下吸纳弟子三人,传承有人;而后霍彦茗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于正座和祖师爷画像并列。
三位徒弟跪在霍彦茗面前,因为没有唱礼的司仪,所以则是由三个徒弟自己说着自己的情况;之后三人双手高举拜师帖,呈到霍彦茗面前。霍彦茗从巩安东、方海再到石竹,依次收下拜师帖。
三个徒弟向霍彦茗三叩首,并向霍彦茗敬茶,改口唤“师父”。
霍彦茗将之前准备好的红包和随手抓来的中药给几个孩子送上,按照规矩,霍彦茗还得是要给三个孩子送回帖,可是霍彦茗来不及写。
方海、石竹本来就是中药的名字,这都是于归云在他们来的时候给改的,霍彦茗给他们做礼的中药也就按照名字送的,而巩安东的名字霍彦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按照药方“安东散”取得,但他还是取了药方中的苏罗子作为回礼。
这些礼虽算不得贵重,可对三个徒弟来说,却是有种承袭衣钵的郑重之感。三人小心地将代表自己的药材收入怀里,都想着日后该如何好生保存。只是方海那个,若是被不知道的人看到了,怕是以为他吃了海产舍不得扔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