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虽然平了,可那些遭遇战火的百姓一时间却是难以恢复。官府虽然安顿了一些流民,战事平定之后,也有一部分流民选择回乡,可是依旧有新的流民到来,因此霍彦茗的医馆也多了不少人。
县令担心流民生事,也给他们这些医馆下了令,希望能够捐出一些药材给那些无钱治病的流民。而他们这些医馆的大夫,也被征调,轮流给流民义诊。
巩安东担心流民生乱,说要随着霍彦茗一起去流民聚集去。霍彦茗让他带着方海和石竹好生待着,霍彦茗得要对自己的小徒弟负责。
“有官差守着,用得着你这个孩子做打手?已经入秋,咳症的病人也增多了,你们抓药的时候注意一些。”霍彦茗背上药箱,对巩安东交代着。
巩安东瞧着在外面等着的官差,只能是点头应下。
其他医馆的大夫都狡猾的很,派去的都是身边的徒弟,说是要历练历练,而就师父老实,将他们几个小的当成宝贝,自己亲自去。
城外的流民安置所,那些等着看病的流民看到今次来的依旧是个年轻的大夫,心里忍不住叹气。可之前来的两个大夫对他们不仅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诊的时候都似乎不想与他们接触。
明明人都病的不行,竟然还说休息休息就好,这不是在糊弄人吗?然而他们如今这情况,也没有挑选的余地,这里的官府没有驱赶他们,反而给他们施粥看病,这已经是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最好的父母官了。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位把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的大夫,不仅对他们这些看诊的病人十分有耐心,更是当场让管着药材的官差给他们抓药,这样一来,他们那些不识字的也不用看官差的脸色。
一些已经不能走动的病人,霍彦茗也亲自去了病人在的草棚中看诊,一点也没有嫌弃棚户里的味道。
保护霍彦茗的官差看着他这么尽职尽责,忍不住说道:“霍大夫,给这些人看病,也收不到诊金,何必这么尽心?”
“县令的嘱托自是不敢有任何怠慢。”霍彦茗回道。
这方面他可不敢有任何的疏忽,流民聚集本,在卫生防疫不足的情况下便会滋生疫病。那两家派来的徒弟不当回事,他可不行。
只是等着官差将这件事告诉县令之后,那两个派徒弟去的大夫被县令派人亲自抓去安置所,让他们常驻,并且说明如果安置所中生了疫病,就要他们负责。而霍彦茗则不用再去,只要为城中百姓看诊就好。
霍彦茗不明所以,城中医馆就剩济仁堂一家有坐馆大夫,这使得霍彦茗都有些忙不过来。而原本盼着霍彦茗再次过去的流民看到那两个大夫一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