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拉着霍彦茗叫贤弟,态度过于和蔼。霍彦茗心里嘀咕,面上却是忙道不敢,“大人乃本县父母,学生哪敢能得大人一声贤弟。”
“话不能这样说,霍贤弟既是摄政王殿下的师弟,为兄称呼您一声贤弟都已经是厚颜高攀了,希望霍贤弟能允为兄这个荣幸啊!”县令说的倒也是直接。
霍彦茗哪里会说不行呢?只能是拱手唤了一声“兄长”。
县令是个好官,霍彦茗此时大概也明白为何县令十年都不见升迁了。这位县令就算是讨好恭维,却也是个不太会说话的。
县令这次是来送他那位二师兄亲手为医馆题的匾额,上面除了他的名字,更是加盖了自己的私印。
有这个匾额在,他这个济仁堂也算是在本州无人敢动了。
县令小声的他说,知州也是想要亲自过来的,但是不好大张旗鼓,所以他才接过这个差事。不过知州特意让县令代为问好。
霍彦茗见的最大的官儿就是眼前这位县令的,当初科考的时候见到的州府官员都没有看过他们的长相。
如今却是能得县令代知州向自己问好,霍彦茗也是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而东坡村里得知霍彦茗竟然得了当今摄政王题字的匾额,这才知道那个医馆早已经是霍彦茗名下的产业了,而那位于大夫如今是太医院的院正。
“阿茗啊,你真的见过摄政王?”不仅是李顺达,村里尊老也都一起来到霍家,想要从霍彦茗这里打听一下。
霍彦茗点了点头,“好歹是我的二师兄,我自然是见过的。”见了两次,一次女装,一次半死不活!
“那他长的什么样儿啊?说书的说当今摄政王身高八尺,手拿巨斧,是个天降的神将。”九叔有些激动道。
“……”霍彦茗想到那男女难辨的二师兄,干笑道:“摄政王他样貌俊秀,是个……儒将模样,说书人的话各位尊老莫要当真。”
九叔闻言,点头道:“是了是了!说书人的话的确是有真有假。”
李顺达道:“真是想不到阿茗竟然能够有如此际遇,而于大夫竟然和摄政王有交情。阿茗,听说于大夫请你去京城,你可是打算过去?”
霍彦茗猛的摇头,“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咱们寻常百姓没有任何根基,即便是有师兄庇护,那也是如履薄冰。”
李顺达和几位尊老听罢似乎有些失望,但同时也似乎松了口气。“阿茗想明白就好,咱们倒也是白操心了。”
能够一步登天自然是好,可对寻常百姓来说能不能担得起这个福分,便是另一个说法了。
“不过阿茗啊,摄政王题的匾额直接挂在医馆门前是不是有些对摄政王不敬啊?”按照尊老们的想法,怎么也应该是摆到自家祠堂里供着的。不然风吹日晒的,匾额万一有了损坏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