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人家元元可是秀才老爷家的千金,还是济仁堂的大小姐,京城里还有两个位高权重的师伯呢!如果说亲,怕是百家来求。你们在这里操这个闲心,好像霍家瞧得上似得。”
“你们不也一样!阿茗好歹也是我们霍家人,你多事儿在这里说他们好话,真以为能得了什么好处不成?”张氏怒道。
“你倒是也知道你和阿茗都是霍家,可是阿茗他们家对村里随便一人,都要比你们和你们大伯家里要好呢!而你这个做长辈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晚辈的坏话,倒是真有脸呢!”
“谁说不是呢!这么一个人家,也难怪霍老三家不认这个亲呢!如今别说沾秀才老爷的光了,就连看病都得去找别的大夫,可就真的是比陌生人都不如。”
“呵呵呵呵!可不是……”其余人笑的开心,他们虽然不是霍彦茗的亲戚,可都是一个村的,因为霍彦茗如今的名声,他们村可是比别的村都要来的高上一等了。再看霍老大和霍老二家里,正经亲戚比他们这些外人都不如,自然都是乐的看笑话了。
张氏闹了个没意思,骂骂咧咧的走了。回了家正好看到老二媳妇儿周氏正和抱着孩子哼小曲,张氏冷哼一声:“蹲在院子里哼哼唧唧的,想着勾引谁呢!”
周氏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对着怀里的儿子说道:“儿子,以后找媳妇儿一定得是要找个长脑子的,不然脑子管不住嘴巴,可是要给家里生事儿。”
小孩儿不懂自己娘亲说什么,只是乖乖的点头。
张氏气的想要再说什么,周氏抱着儿子就进了自己屋。
张氏便跑去给刘翠发牢骚,想着要让刘翠给老二说话,好生收拾一下那周氏。刘翠听着张氏闹,也不帮腔。她才不傻呢!如今两个儿子都给她孝敬,如果惹了一个断了孝敬,她一个孤老婆子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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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彦茗有心安稳度日,但是岍州那些算得上名号的人家似乎都像是听说了有他这么个人一般,经常会给霍彦茗送来帖子,请他去看诊倒也罢了,还有一些宴请的帖子倒是让霍彦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个小秀才竟是能得州府官员请宴,还真是有些夸张了。就算是他好像还有两个位高权重的师兄做靠山,可县官不如现管,霍彦茗可以拒了其他人的,但对于这些人的宴请他还真不能不去。
只是霍彦茗瞧着这些官员士绅对着他一个农户出身的小秀才各种夸赞,也是替他们感到尴尬。一些人试图从他这里打探于归云和柳瑜的喜好,霍彦茗能知道什么?
按头给自己教授医理的于归云,还有只见了两次柳瑜……他还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喜好。但看着这些人目光灼灼,带着期待,霍彦茗只得是说那两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没有特别的喜好。
那些官员见他们套了半天话,却是什么都没有套出来,也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他们有些人是得了京里的传话,有的是为了让自己。而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农户出身的小秀才,应该很容易套话,却是不想最后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若不是京里传信过来说,这个秀才是救过摄政王和于院正的性命的,于院正还曾请人去京中,这是这秀才不去,不然他们真的以为这个秀才和京里的两位并没有多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