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子侄终于成家,霍彦茗也算是了了一桩事儿。阿正准备考乡试,原本打算到了院试之后就停的阿诚却是改变了主意,打算也考上一次,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霍彦茗将两个小侄子送去了县学之后,便开始准备济仁堂扩店的事儿。如今的济仁堂不仅是只有他和巩安东,还有个都尉钱串在坐堂。再加上方海和石竹两个孩子再过两年也该能够看诊,所以霍彦茗便买下来隔壁的商铺,想着扩建济仁堂。
隔壁的铺子原本是一间杂货铺,生意说不上好坏,霍彦茗说要买铺子的时候想着这店是人家祖传的家业,便多给了五成的银子。
店主也没有多犹豫,就把铺子给卖了。
扩店让巩安东很是开心,自从师父做了伯爷之后,跑来他们这里看诊的人是越来越多。不少都是没病找病,一直等在店里,非要师父亲自看诊。
作为医者,巩安东对病患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对方这种行径,让巩安东不得不强硬起来,将那些没病还要点单的给轰走。
听他们的口音都是说的官话,行为举止也不像是他们这里的人。巩安东可以确定,那些人都是过来想要从师父这里打探什么的,毕竟也只有京城里来的那些“大爷”们才会在济仁堂颐指气使。
被轰了两次,那些人倒也老实了,不再没事在医馆里堵着,可是那些人走了不代表医馆里清净。就如当初说是要沾秀才的光一样,如今那些舍近求远的特意来,说是想要沾沾伯爷的福气。
人满为患的医馆,若是再不扩大,就有些不够用了。
方海和石竹如已经已经完全接手给病患施针的活儿,听说要给他们弄一个专门的房间做施针室,两人高兴的不行。只是新来的药童却是苦着脸,现在医馆里就他一个药童,药柜这里如果再扩,他一个人怕是要来回跑了。
可等和医馆修缮好了之后,瞧着药柜前的大小姐,药童险些给跪下。大小姐怎么来做药童的活儿了?
“我以后也要开自己的医馆,自然是要从里到外的都要熟悉才行。抓药也是需要熟能生巧,以后我还得跟着你学。”元元说着。
药童只能是懵懵的点头应下。
方海和石竹分别在一年前和半年前成了亲,石竹的媳妇不到一个月就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盼头,石竹的奶奶的精神竟是好了不少。原本想着远游的两人,出行的日期继续延长。
钱串来坐诊之后,对方海和石竹施针的手段很是佩服,但是在得知这两人是怎么练手的之后,想着若是自家师父知道了,一定得是怪师叔差点教坏了徒弟。
这种稍有不慎就会走上邪路的法子,师叔还真的敢让这两个小子上手。
济仁堂重新营业的时候,京城里又送来了一块匾,这次是加了皇帝私印的。霍彦茗看着那被知州他们恭恭敬敬捧上来的牌匾,得!这块匾也得是供着。
有了陛下亲笔题字,来济仁堂看诊的人更是多了起来。还有从县城特意来的,说是要沐浴一下皇恩。可来就来吧!干嘛每次都要冲着那匾磕头上香?他这里又不是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