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嵘哼了一声,站起身黑着一张脸说道:“你跟我过来!”
“哎呦,上哪去啊?这正吃饭呐!吃完饭再去行不行啊?”
陈正嵘没答话,已经走出了膳厅。
沈秋白见状连忙呼噜呼噜喝了几大口汤,一抹嘴,快速说道:“欸,这个鱼汤给我留点,我一会儿就回来。”
叮嘱完之后,他急忙跑出去跟上陈正嵘的步伐。
身后传来孔青鸿的小声嘀咕:“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
柳云暮若有所思地看向沈秋白走远的背影,而后缓慢垂下眼睫,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
“陈伯,前面就是祠堂了,你带我去那干什么?”
“你少废话!”
“嘿,你这老头!”
天色渐暗,在此处甚至都能看清不远处祠堂里燃烧着的烛火。
等到了祠堂后,只见陈正嵘先虔诚的在沈凌云的牌位前上了炷香,而沈秋白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始终闻不惯这种味道,用手扇了扇。
“跪下!”
“啊?”
“我让你跪下!”
沈秋白边跪在蒲团上边不解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这么严肃?”
“跪地上!”
“嘶,陈伯,这大冬天的,你让我跪地上?”沈秋白指向冰凉的地面,仰起头问。
陈正嵘最看不得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甩袖袍,直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戒尺。
“欸欸欸,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陈正嵘走到沈秋白身边,深深地叹息一口,抬头看向上面一众牌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沈家的祠堂啊!”
陈正嵘哼笑一声:“你还记得这是你们家的祠堂!”
话音刚落,他便拿起戒尺在沈秋白后背重重地打了三下,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你沈家的列祖列宗都在上面看着你,你怎么能做出那种混账事来?!我让你不学好!”
“啪啪啪!”又是重重的三下。
沈秋白一骨碌的站起身倒抽几口凉气,抗议道:“我做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正嵘气得直哼哧,拿着戒尺指向地面,加重语气说:“你给我跪那!”
“我不跪!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跪那?”沈秋白本想上前跟陈正嵘理论一番,但碍于他戒尺在手,便往旁边一跳,躲在了柱子后面,嘴上还不停地嘟囔着:“老头你又不讲理了,哪有你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好好好,你要跟我讲理是吗?你出来,今天我就跟你讲讲理!”
陈正嵘一手拿戒尺,一手掐腰,呼吸了几口试图平复下来,但结果没用,他简直越想越生气,一连哼哼了好几下也没说出口。
“你说!你是不是……”
沈秋白探出头看着他铁青的脸,问:“是不是什么?”
陈正嵘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强迫云暮,逼他和你在一块了?”
沈秋白:“……”
另一边。
“柳公子!不好了!”
一个小厮突然大喊着跑进了膳厅。
柳云暮站起身,“怎么了?”
“小侯爷和陈管家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惊得孔青鸿筷子都掉了,秦景猛地站了起来,柳苏叶也愣了愣。
“这小侯爷怎么能跟陈伯动手呢?陈伯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再有个好歹……”
“不是,是陈管家拿戒尺在打小侯爷。”
孔青鸿:“……”
柳云暮抿紧了嘴,“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