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好气。

望着蹲在那边的小身影，红霸天直磨牙，好想给他几口。

“好了，你们两个啊，嘴真是不闲着啊。”

“舒禾你醒啦？”

瞬间，两道流光齐齐朝着她扑。

“对，一醒就听到你们两个在吵，累不累？”

“不累，闲着也是闲着，斗斗嘴，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就是啊，要是来真的，大壮哪里是我的对手。”

“你才是手下败将！”

又来。

无奈。

舒禾一声不吭，绝不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只可惜，“舒禾，你说，到底谁最厉害？”

得，还是没避过去。

一会之后，舒禾趁两兽不备，悄悄走到了一边，惹不起躲得起。

抬起双手，感受着躯体下涌动的强大力量，这就五层了？来得突然且不真实。

也该进阶了，默默积蓄了这么久，不过是水到渠成，甚至，隐隐觉得自己距离六层亦不远矣。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点动静。

扭头一看，果然是聂珏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恢复得差不多了。”

聂珏湘不像舒禾一样有强大的治愈力量，但高阶疗伤丹药却是备得足足的，一夜过去，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

“嗯，不错。所以，玉牌可以结算了。”

....

这是三句话不离玉牌啊，是有多怕自己赖账。

聂珏湘狠狠地白了舒禾一眼，“给给给，忘不了你的玉牌。”

“好嘞。”

轻松接住扔来的红色流光，欢快地跟自己的放到了一堆。

“舒禾。”

“嗯？”

“谢谢你。”这一声谢意，道得真情实感，诚恳极了。

谢谢你没有视而不见。

这一刻，舒禾发现，记忆中，初见时那个傲然，冷硬的女修逐渐模糊。

眼前的女修，别扭，嘴硬，凶巴巴，但真诚，可爱。

“不用谢，你我本无缘，全靠玉牌牵。下次有这事还找我，不过嘛，可就不是这个数了，得加玉牌。”

“美的你。”

白眼一翻，感动一收，身影一转，聂珏湘愤愤地走了。

“你要走了？”

“收阵盘！”

“可是神识一召不就...”

“我喜欢用手不可以？”

“哦。”

等她气汹汹地走远了，大壮跟红霸天才溜了过来，“舒禾，她怎么了？这么凶？吓到你没有？”

“我感觉到她像是一头岩火兽，随时要喷火。”

“哈哈哈，没事，等她喷喷火估计就好了。”

“啊？人修也能跟岩火兽一样喷火？”

“嗯，大概吧。”

“笨蛋大壮，舒禾逗你呢，真笨。”

啊？

人修到底能不能喷火？

听着身后传来的放肆笑声，聂珏湘心里的火突然就散了，“前辈，或许，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想选舒禾了。因为，她确实值得。”

“怎么，你改变最初的想法了？”

识海内静静漂浮的残片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聂珏湘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变了？”

“是啊，你当初可是非常嫉恨她的，尤其是在知道我弃她而选你之后。”

“我当时只是，只是...”

聂珏湘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当时的确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人心是复杂且多变的，当时的你被另外一种情绪所控制，你眼中的她是你想看到的她，却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