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用余光看了一眼麦克。麦克的神情就显得更加复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口说些什么，还是就此闭口不言。

不二给他递了一个眼神，麦克迟疑了一下才领悟到不二的意思。

不二现在是塞里佛的竞争对手，可以说是现在完全打败他的人。而你在自己要是承认跟不二的关系很熟，反而会造成麻烦。

不二不喜欢塞里佛，但是他的神态完全不会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主办方的负责人走了过来，他跟不二和塞里佛握手，表示了对他们能够出席晚会的感谢。而塞里佛此时的表情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他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交际场上的老手，甚至还向不二表示了迟来的祝福。

不二和他们聊了两句，然后假借去洗手间，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你的意思是说，塞里佛教授这次的作品不是他自己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周助，我觉得聪明如你应该是能够看出来的。你看过他以前的照片，到底有多少水分，内行人是看得出来了。”

“但是即便是怀疑，可是谁都没有证据。”

“就是如此，他的那个徒弟是一个智障。这种人最好控制了。”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又问道：“周助，你见到麦克了吗？”

“嗯，我见到了。”不二朝宴会厅看了一眼，麦克还站在墙边，拿着包，像是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犬。

“那个家伙不知道哪根筋答错了，非得跟的那个伪君子。我早就告诉过他，塞里佛不是什么好人。”

朔尔茨的话像是一下子拉紧了不二脑子里那根好奇的神经。不二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

“朔尔茨，麦克和塞里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电话那端是一阵沉默，之后朔尔茨才稍显迟疑的开口说道：“他们之间......”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来明确的表达比较合适。

这个时候，会场门口有人在喊不二。朔尔茨在电话的另一端也听到了。“周助，你先去参加颁奖典礼吧，这对你来说是又往前跨了一步，祝贺你。”

“谢谢。”不二道了谢，但并没有急着挂电话。

“麦克的事，我作为朋友虽然有劝他的想法，但是终归还是不能左右他的决定。总之我一会儿发短信给你，你看了就明白了。”

不二挂了电话，跟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对方引路之下，来到了最前面的贵宾席。

不二在写着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四下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与自己隔了一个位置的塞里佛。对方正朝他看过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塞里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不快的笑容。